老客吓跳,问道:“您觉得四十块场太少?难不成还想再翻个跟头?”
刘横顺冷哼声:“翻几个跟头听你,君子言快马鞭,输认栽,可有节,你得把帽子摘!”
老客愣:“刘爷,你在此斗虫,决是胜负,分是输赢,这帽子又没惹你,摘帽子干什?”
周围看热闹也纳闷儿,没听说过斗虫还得摘帽子,刘横顺什意思?输急想闹场?按说不应该,谁不知道刘爷是什人,打掉门牙带血吞、胳膊折在袖子里,那是最要脸面,今天这是唱哪出?
刘横顺剑眉竖:“不愿意摘帽子也行,你手边上不是有把茶壶吗,借喝口水,再把你鸟笼子给,让瞧瞧你成天提个空笼子干什?”
下蹦出来。
这蹦可不要紧,别虫蹦起尺高就到头儿,宝虫竟然下跃上屋顶,月光照在宝虫身上白中透亮、熠熠生辉,它在房檐之上奓分双翅鸣叫几声,叫声蹿高打远传出去二里地,当真不同凡响。刘横顺暗叫声不好,如若让此虫跑,那可没处逮去,到早上还指望它翻盘呢!垫步拧腰刚想往房上蹿,突然从屋脊上来只野猫,趁其不备口将宝虫吞下去,三口两口吃完,扭头看看下边刘横顺,舔嘴岔子蹿下房坡,转眼逃得不知去向。
刘横顺呆在当场,真好似掰开八瓣顶梁骨,盆冷水浇下来,不亚于万丈高楼脚踏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宝虫得来不易,真是给座金山也不换,没想到成野猫嚼谷。“白甲李存孝”下野猫肚子,再掏出来也没用。刘横顺干瞪眼没咒念,只好拿李老道出气,恨不得当场撕这老杂毛,要不是李老道三更半夜非要看宝虫,何至于如此?
李老道忙说:“刘爷且息雷霆之怒,慢发虎狼之威,容老道说句,你这条宝虫虽好,却仍是有败无胜,拿过去也不是南路虫对手,只不过你以为斗是虫,人家跟你斗是阵!”
7.
刘横顺是干什?他瞪眼,“滚马强盗、杀过人土匪”都害怕,何况这个老客,当时脸上变色,两眼直勾勾盯住刘横顺。刘横顺是在缉拿队当差,最擅察言观色,看见对方脸色变
李老道言之凿凿,告诉刘横顺:“明天你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取胜易如反掌,倘若再败阵,上白骨塔把贫道枪打死也没二话。”
刘横顺向来不信邪,听李老道说得玄而又玄,怎肯轻信这番言语,无奈宝虫让野猫吃,打死这牛鼻子老道也没用,事已至此只好赔人家钱,想来这是命里该然。
等到早上,刘横顺随手揣只虫,无精打采来到南城土地庙。等着看热闹人见刘横顺来,都想瞧瞧他又带什宝虫,扒头看刘横顺这只虫,个个直抖搂手,刘爷今天怕是闹火眼看不见东西,怎带条三尾儿来?这玩意儿能咬吗?
那个老客看罢心中暗笑,以为刘横顺输急,不是斗虫是和亲来,那就等着收钱吧。
刘横顺迫不得已,只好按李老道给他出招来,再败阵大不把房子抵给人家,反正光棍条,搬到警察所去住也无妨。当即将两条虫过戥子放入斗罐,不等老客拿出芡草动手,刘横顺忽然把手抬:“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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