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魔古道祖师爷在此开山取宝,得拘魂铃、阴阳扇、纸棺材、无字天书四件法宝。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别法宝不提,单说那把阴阳扇,此乃先天灵宝,可以扇出十道阴风!
说到此处,净街王伸手拿起桌上那柄折扇,尺二挑灯方扇子骨,排口足够寸半,木柄黑中透红,下趁骨头坠儿,雕成个鬼头,透出股子邪气,绝非袖中雅物。刘横顺早有防备,倒看看对方有什手段,但见净街王“唰啦”下抖开折扇。
按规矩说书扇子可不是扇凉风,拿起来就得有用,横握是刀、竖握是笔,两只手攥住,右把在后、左把在前伸出二指就是花枪,打开来托在手里便是书信。净街王坐在凳子上拉个山膀,将折扇握在半空,嘴里没停,念出段书赞“扇晴日起狂风,二扇飞石似山崩,三扇天昏地也暗,四扇不辩南北东,五扇倒拔千年柳,六扇摧折万年松”,念句挥下扇子,刘横顺就身不由己退开步,桌子上灯笼中火头儿也往下缩截。他想冲上前灭净街王油灯,却被狂风挡住,抬不起腿、迈不开步,只听净街王不紧不慢往下念道:“七扇江河波浪滚,八扇玉女撞金童,九扇刮倒凌霄殿……”刘横顺又连退三步,灯笼中火头儿也快灭。净街王忽然不念,露出脸狞笑:“刘爷,咱这最后句就不给您留扣子!”说罢抬手张口,这就要扇。刘横顺只觉两条腿如同长在地上般,想抬也抬不起来,纵有身本领,也往前走不步,双方相距九步,伸手够不到、抬腿碰不着,吹气也吹不那远,眼看净街王扇子已经挥起来,心说完,上这厮当,束手待毙之际,突然灵光闪,想起那条从不离身金瓜流星,平时缠在腰里,用时伸手就有,当即抖手打出去,大喝声:“灭!”真如同电火行空,慢说个说书先生,换谁也挡不住,但见金光闪,金瓜正中油灯。净街王正待念出“十扇扇翻水晶宫”,这个“十”字尚未出口,桌上油灯已灭,当时怪叫声,就此不见踪迹。
4.
刘横顺接连收拾剃头十三刀、说书净街王,提灯上阴阳路往回走,没走出多远,又遇上个摆摊儿卖东西,三十来岁,相貌出奇,打扮也不同寻常,黑黢黢身糙肉,竖着不高,横里挺宽,油汪汪张大圆脸,看着就让人腻味,脑袋上扎两个抓髻,边系根红头绳,铺在面前草席上摆些乱七八糟破东烂西,无非居家过日子应手之物,什都有就是没件值钱,角落里摆支素蜡,烛光也是白。刘横顺瞧也认识,这位不是旁人——喝破烂儿花狗熊,长得又蠢又笨,人却不傻,心眼儿还挺多。过去喝破烂儿也分三六九等,有本钱大,有本钱小,打鼓儿也可以归入这行,寻常东西可不收,只收什紫檀桌子、花梨椅子、翡翠摆件、珠宝玉器、名人字画,本儿大利儿也大,说是喝破烂儿,可没样东西是破烂儿,真要是破椅子烂板凳,看他也不看眼;还有路常年在乡下转悠,老乡开荒种地时候保不齐刨出来个坛坛罐罐,这路人眼高,可以从中分辨出值钱古董,给几个小钱收回去,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