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胖子和燕子夹缠不清话语声中,急忙将垂在胸前死人脚推开,身体向后挪些,没想到后背也吊着具死尸,被撞之下登时摇晃起来,头顶上随即发出粗麻绳磨擦木头声音,黑暗中也不知周围还有多少吊死鬼,只好趴回地面,但仍能感觉到双双穿着棉鞋脚象“钟摆”般,悬在身体上方来回晃动。
已经出头虚汗,刚才从石阶上摔下来,不知道把挎包丢在哪,黑灯瞎火也没法找,只好赶紧对燕子说:“燕子快上亮子!看看咱们掉到什地方来。”在林场附近绝不能提“火”字,甚至连带有“火”字旁字也不能提,比如“点灯”、“蜡烛”都不能说,如果非要说“点灯”类话只可以用“上亮子”代替,这倒并非迷信,而是出于忌讳,就如同应对火警消防部门样,字号从来都要用“消防”,而不用“灭火”。
燕子刚才从石阶上滚下来,撞得七荤八素,脑子有点发懵,听招呼她“上亮子”,终于回过神来,取出支松烛点起来,这地窨子深处虽然空气能够流通,当时仍然充满辣得人眼睛流泪浑浊气体,松烛能点燃已经不错,微弱亮光绿油油得又冷又清,加上空气中杂质太多,阻隔光线传导,使得松烛光亮比鬼火也强不多少,连米见方区域都照不到。
恍惚闪烁烛光下,急于想看看头顶是不是有吊死鬼,但不知是松烛光线太暗,还是刚连滚带摔头晕眼花,眼前就象是突然被糊层纱布,任凭怎使劲睁眼,也看不清任何东西,依稀可以辨认也只有蜡烛光亮,可那烛光在眼中看来,变成绿盈盈抹朦胧亮光,在面前飘飘忽忽地,会儿远,会儿近。
使劲揉揉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但听到光亮背后有个人轻声细语,似是在对说着什,不禁纳起闷来,谁在说话?胖子和燕子俩人都是大炮筒子,说话嗓门大底气足,可如果不是他们,又是谁在蜡烛背后嘟嘟囔囔?既看不清也听不真,但人本身有种潜意识,越是听不清越想听听说是什,抻着脖子想靠得更近些。
身体移动同时,心中忽然生出片寒意,隐隐觉出这事不太对,虽然还没想出是哪出问题,但眼前朦朦胧胧地灯影,却好象在哪里见过,在靠近那支松烛就有危险,脑中再警告着自己,可意识到蜡烛危险那个念头,却完全压不倒内心想要接近蜡烛欲望,仍然不由自主地继续往前挪动,已经距离松烛发出绿光越来越近。
刚刚明明是摸到吊死鬼穿着棉鞋双脚,而且在点亮蜡烛之后,上吊而亡尸体,还有燕子和胖子就好象全部突然失踪,只剩下蜡烛那飘飘忽忽点光亮,猛然间想到吊死鬼找替身事情,就是引人往绳套里钻,眼看那绿盈盈光芒近在咫尺,想赶紧缩身退开,但身体就如同中梦魇,根本不停使唤,这时只有脑袋和脖子能动,都是这该死鬼火,完全是出于求生本能,想也没想,用尽力气对准那松烛绿光口气吹出去。
松烛鬼火般绿光,被口气吹灭,整个地窨子里反而下子亮起来,也没有那股呛人恶臭,低头看,自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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