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也……也不……也不肥胖,为何……为何长如此对好奶?”
那雁玲儿又惊又羞,臊得满脸通红,赶紧把张小辫手从身上推开,当即柳眉倒竖,刷地拔出腰刀,这正是“娥眉变作禅娟刃,要杀席上轻薄人”。旁两名哨官见势头不对,立刻站起身把她拦下。雁排李四也知道自己这妹子杀人如麻,伸手五指令,卷手就要命,她是瞪眼就宰活人,急忙和孙大麻子停下手来,大叫道:“小姑奶奶,今天是咱们雁营结义大日子,怎能动刀动枪!你竟敢对三哥无礼,是不是不把这个当兄长放在眼中?快给把刀收起来!”
张小辫原本十分酒意,早被眼前这明晃晃利刃给吓得醒多半,再定睛仔细看雁铃儿,方才赫然醒悟,暗道声惭愧,竟没分辨出这少年是个女扮男装美貌小娘子。绿林中最忌戏嫂欺妹,这是三刀六眼罪过,真被人家当场剁翻在地也没什好埋怨。饶是他张三爷刚刚还自夸英雄得,此刻也被唬得气也不敢出,屁也不敢放。
雁排李四见这场面不尴不尬岂是局,连忙打个圆场。他说早就风闻,在灵州城里有个稀奇古怪说书先生,能讲诸般袍带公案类大书,凡事经由他口中说来,果是好听,更能卜算吉凶祸福兴衰运数。咱们雁营今天晚上就要出城杀敌,兵凶战危,生死难料,看现在天色尚早,既然喝过酒,等不如去街上闲耍回,听那先生讲几段故事,再问问他雁营此去征战,钝利究竟如何。
张小辫求之不得,赶紧说正合心意,当下随着众人同前往,这正是“要知古往今来事,须问高明远见人”。
此时粤寇围城,城中家家关门闭户,茶馆里早已经没人去,只好到那说书人家里去寻他。行人转街过巷,最后来到座精洁雅致小院跟前,上前叩开门,便有个童子出来询问来意。张小辫等人说明要找说书先生讲古,付过茶资,就被引到堂中,众人分职位高低在两边客位依次落座。
不多时那说书人出来相见。只见这位先生,不过四十来岁,颌下留着短须,白净面皮,体态消瘦。他自称以说书讲古为生,偶尔给人算命,也向都是阴阳有准,但从来不用四柱五行,更不须推演卜算,只须察言观色,就能知道来者进退生死。别人问他从哪学来这等本事,他却只推说是博古方可通今,讲古讲得多,自然能够明白世间造物兴废之理。
雁营潜出城外伏击粤寇是军机密事,自不能轻易泄露,另外张小辫自恃有林中老鬼指点,怎会信个说书人说些有没。只是既然来闲耍,也不能不讨个彩头,所以就直接问那说书人,倘若雁营临阵作战,兵甲钝利如何——也就是问问他胜败征兆。
谁知那说书人见张小辫,竟然吃惊,当堂怔半晌,脸上更是变颜色,道声失礼,在下万不敢在列位官长老爷面前卖弄见识,说罢就要端茶送客。
雁排李四是响马子脾气,点火就着,哪受得住介市井说书之人如此怠慢,闻言勃然大怒,啪地拍案而起,拽出刀来骂道:“恁般不识抬举?你这厮虽不长进,却也是有两个耳朵人,难道就没听说过咱们营官——灵州张三爷赫赫大名?且看爷爷割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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