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糊涂地认,与大伙称兄道弟,摆开酒肉来拼醉。
原来自打张小辫从塔王古井中起出风雨钟,灵州上空塔云翻滚,真是云生四野,雾涌八方,使得连日里,bao雨如注。那雨下就好似悬河倒海般,河道皆满,淹没不知多少低洼沟壑。灵州城地势较高,才未被水淹,而正在城外围困太平军粮草不足,本是加以挖掘壕沟困城,实际上仍是准备**开地道炸城而入。大雨连下几日,火药多是受潮无法使用,眼看军中粮草也已耗尽,再也无力拔城,只好聚拢部队,准备撤围而去。
巡抚马天锡在城头上看出粤寇动向,明知贼寇接连折几阵,加上没有粮草,退得必定慌乱,要是能有大队官兵在外围拦截,灵州城里团勇趁机出城相攻,来个内外夹击,必定能杀他个片甲不回。奈何江南数省都已陷落,周围根本没有别官军可以调动。
马大人也清楚,正是因为灵州城孤掌难鸣,粤寇是想来就来,所以退兵时必定疏于防范,于是就盘算着要派数营精锐,绕出去在路上伏击。但提督老图海却是死活不肯同意,灵州兵勇有限,仅够固守坚城,决不能轻易出动兵卒与粤寇大军野战,否则城防必然不稳,如果贪功丢灵州,朝廷责怪下来可是万万吃罪不起。
但图海提督随后又说,抚标和旗兵不能轻动,但长毛发逆气焰恁般嚣张,官兵任其从容撤走,岂不是助长贼势?依本提督之见,咱们灵州雁营骁勇善战,咱们不妨就调遣此营出去截杀长毛。
马天锡心知图海不仅心胸狭窄,更是贪赃枉法唯利是图,常常以各种名目,到处搜刮财帛中饱私囊,实是肥得流油。他以前曾派人把几大车财物运回北京,半路上却都教雁户中响马子给劫去,所以他对这伙人怀恨在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早就有心除之而后快。
自古道“卵不击石,蛇不斗龙”,以这区区营兵勇,如何对付数万之众大股粤寇?马天锡本待不允,但转念想,现在不能得罪图海这老匹夫,而且如果能做到出其不意,胜败之数还未可知。当下筹划番,命雁营多携火器,今天放假天,好酒好肉饱餐战饭,到得晚间,让他们在夜里借着雨雾从水门出城,然后绕到黄天荡里潜伏藏纳,等粤寇经过之时趁乱截杀。
雁营上下得号令,皆知来日必然有场恶战,但雁户多是悍勇之辈,从来无惧生死,吃饱喝足之后,各自忙着整顿器械,只有李四等人,兀自陪着张小辫喝酒未散。孙大麻子和李四都是豪杰器量,拼起酒来接连干数碗,都是饮而尽,又借着酒兴谈论起武艺,二人各自不服,当场伸胳膊递腿比试起来。
张小辫量浅,他是“三杯竹叶穿心过,两团桃花上脸来”,只吃两三碗酒,便已是东倒西歪,坐也坐不稳。可身边雁铃儿和几个哨官还在不住劝酒,尤其是雁铃儿,千杯不醉海量,举杯推给张小辫道:“三哥,今天好兴头,不妨再多吃碗。”
张小辫眼花耳热,舌头都短半截,自知再喝下去三爷就要归位,赶紧抬手推开送到面前酒碗。但他喝多手底下没准,竟然把推到雁铃儿胸前,触之下感觉不是太对,便随手抓住,使劲捏几捏,迷迷糊糊地奇道:“看贤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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