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并不是合适时机。
大冕兵权还掌控在萧澜那边孟家手里,得从内部动摇萧澜统治。
眼下正值多雨时节,南疆发洪涝,海寇们趁机入侵南部靠海瀛洲,引起范围不小天灾,若萧独能在此时前去震灾抗敌,鼓舞士气,虽然冒险,但他若凯旋而归,那即使萧澜有心反悔要立他为太子诺言,也反悔不。只要萧独顺利当上太子,那办起之后事来,有他相助将会容易许多。
如今萧煜双腿俱伤,不知能否恢复,暂时只能坐着轮椅行动,他是无法前去瀛洲立功,可不能让萧璟与萧默抢这个机会。
“你今日去早朝,情况如何?”问翡炎。
早春三月,乍暖还寒。
披着熹微晨光走进羲和神庙,跪在羲和神像之下,接受大神官翡炎祝福。
他将混金粉朱砂点以手指抹点在额上,从他袖口嗅到儿时起就熟悉焚香气息。其实与翡炎远比与父皇要亲近,比起那子嗣众多父皇,他更像是父亲,但他终究不是。自从十二岁时发现他与母亲私情以来就对他产生厌恶,但翡炎是如今在宫中为数不多可以信赖人。
神官虽然没有实质权力,但他说话,做事,都代表神明。
“太上皇病魔缠身,需要除除障。”
“要起浪,平澜王有动作,皇上要小心些。”
他与梁然样,依然称为皇上,称萧澜为平澜王,这使很愉悦,但他告诉事情却令心情落千丈。
翡炎告诉,萧澜精神虽然不好,但他终于是对内阁开刀。大学士杨谨被人密报在家中发现谋逆证据,据说那是份来自父皇密诏残片,萧澜没有将密诏内容公之于众,而以大学生私自模仿已故先王字迹理由将其定罪下狱,据说这件事还牵扯到内阁其他大臣。开始感到不安起来。
不知道他是栽赃杨谨,还是那份密诏真实存在,因为并不是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父皇虽然曾昭告天下要传位于,可他于临终前改变主意,他说年少而冷血,残杀手足,会是个,bao虐皇帝,于是有意将废太子之位传位于其他皇子,而却听生母羽夫人说,父皇其实是在怀疑血统。
自小便认为自己是注定继承皇位天之骄子,自然没有给父皇变卦机会。
翡炎对着身后听命于萧澜宫人道。
近日来,萧澜精神不太好,但对监视却没有减轻,药也按时送,不过身子比去年冬日时好些,咳得没那厉害,只是仍然没什气力。
随翡炎走进神像后面用彩幡遮住神隐阁,沐浴焚香。
侍童们为宽衣解带,扶浸入从神庙后山引流圣水池中,翡炎将他们遣退,跪在池边,将发簪取下,像儿时样掬水为清洗三千烦恼丝。
们谈论到朝中最近动向,白延之已送魑族使者返回北疆,而白辰却留下来,在朝中任官,因其文采斐然,便入主内阁,任命为学士,兼任礼部侍郎,与他起留下,还有白家只精锐人马,被称为白衣卫。他们都隐身于冕京花街柳巷,只待时机合适时发出信号,便会举攻入大冕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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