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停下?”攥紧轿帘,不想这幅衣衫不整样子被这小辈看见。
沉稳脚步声接近轿前,帘子动,紧紧扯住,不容他掀开。
“皇叔,夏曜宫往上是山坡,行轿不便,送你程。”
清清嗓子,懒懒笑:“不必。孤身子不适,无力骑马。”
“无力……骑马?”
知道他是定要得到,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当晚,皇后果然小产,且生命垂危,母子恐怕双双不保。
听见宦官禀告这个噩耗,萧澜才面露悔意,动身前去皇后寝宫。
坐上前往夏曜宫新居所轿子时,迎面遇见几个人影纵马匆匆而来。
那是几位皇嗣与众侍卫,他们似乎正从狩猎场上归来,还身着骑装,背负弓箭,从帘缝里望见萧独也在其中,他肩上扛着只幼鹿,正与二哥萧璟和四姐萧媛并肩而行,萧默脸色阴冷地紧随三人其后,反倒成被冷落那个。
来阵惊叫,串杂乱无章脚步声奔向寝宫。
有人大喊起来:“走水!走水!快去救皇上!”
萧澜起身将窗子推开条缝,令眼窥见寝宫内火焰,不知是什东西使颗大树烧起来,黑烟腾腾升起,竟从那烟雾中看出只若隐若现狼影,它仰头长啸,顺着高翘檐牙直冲天际,眨眼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火势很快蔓延开,宫人们迅速赶来,萧澜不得不暂时放过。
大冕国历代皇帝居住寝殿被烧得不成样子,查来查去,罪魁祸首却是盏被坠鸟碰落天灯,它恰好掉在寝殿二层遮阳帘子上,便立即烧起来。
听他低声重复,不禁愣,便知这小狼崽子定是误会什,却也无神解释,不耐地催促道:“今日皇宫走水,你父皇定受惊,皇后又小产,定要举行场祭祀驱邪避凶。你身为太子,理应
轿子接近这队人马时,几位皇嗣们纷纷下马向行礼。
想起白日屈辱情形,又顾及身上只穿着件纱衣,听见他们毕恭毕敬喊太上皇,连轿帘也不想掀开,只冷淡“嗯”声,便命宫人们起轿。
晃晃悠悠行阵,串马蹄声自后方哒哒追来,有人喝道:“停轿!”
轿子停:“五殿下?”
有人小声斥责:“叫什五殿下,叫太子殿下!”
听着侍卫惶恐解释时,却情不自禁想起骑射大典上萧独射得那箭。
若是萧独那小狼崽子干得,他可真是……天大胆子。
希望萧澜别对他起疑。本来萧独这个太子就只是他口头许诺,绝非他真心想立。猜测他多半不过是为欲擒故纵,遂那些以翡炎为首支持萧独派老臣意,再伺机找个由头网打尽,再想深些,他也更不希望他二子三子母亲孟妃家族势力在朝中独大。眼下萧煜成残疾,有损威仪,不可立为太子,而四公主萧媛已订下霖国王子婚约,快要出阁,他便立萧独为太子,以期萧独养母俪妃背后以太尉越渊为首越家势力来制约手握兵权孟家。
怎看,萧独身在风眼之中。
大火扑灭后,倚日宫已无法再住人,萧澜只好迁到南边夏曜宫城,却没有放回幽思庭,而是将与他后妃们并安置在夏曜宫后山宫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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