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放杯起身,走出亭外。
“时候不早,七弟,们改日再约。”
上轿子,便命宫人送回九曜殿,有意找那小舅舅白辰与翡炎商量番,他们是更为信赖亲信。
从御花园到九曜宫,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时近三更,晃晃悠悠间,已有些犯困。
比如,萧煜母家这派以太尉越渊势力。
豁然明白过来,七弟和萧煜,是想拉拢起对付萧独,除掉他之后,再谋夺朝中大权,待萧澜回京后逼他退位。
但萧独如今哪里是原来不受待见小杂种?
自瀛洲役后,朝中支持他大臣不在少数,而他在民间声望也极高,如今又有魑族后妃相助……
七弟与萧煜,定是不知晓萧独与魑国之间关系。
“六哥,皇侄,请。”
举起酒杯,却不饮,拾起那枚主星棋,置于案上。
“不知七弟对这棋局,有何见解?”
萧瞬抓起把棋子:“六哥是否有心听解说?”
“愿闻其详。”
寥,张棋盘置于桌案,二人相对而坐,极是风雅。
命宫人们退远候着,款步走近。
萧煜正捻着枚棋子苦思冥想,见前来,笑着抬头:“呀,皇叔,你快来瞧瞧,与舜亲王谁会赢?
掀起衣摆,跪坐席毡上,纵览全局,只见二人正负难分,想是僵持许久。略思忖,拾起萧煜这厢枚棋子,置于萧舜那厢,将他主星杀去,但见棋局却下便重逢生机,柳暗花明。萧舜盯着棋盘,朗声大笑:“好,六哥果真高明!”
“置之死地而后生……皇叔这招用得妙极。”
正闭目养神,轿子忽然猛地颠,落下来。掀起轿帘,只见四周树影斑驳,林墙层层,分明还在御花园里,不禁奇怪。刚要下轿,却听耳后风声乍起,还未回头,便觉股奇香扑面而来,当下便动弹不得,亦发不出丝呼救之声。
张纱布飘然落至脸上,件衣物披到身上,是女子穿绫罗面料,手臂被抬起,塞
不能说。
若是说,会害死萧独。
鹬蚌争不起来,这渔翁也无法得利。
“皇叔若将宝押在五弟身上,怕是押错。”萧煜见不语,以为在犹豫,叹口气,“魑国各部时分时合,魑国王廷亦是极不稳定,迟早会与冕国燃起战火,到时,这有半蛮人血统又娶蛮族公主五弟,还想保住太子之位,可就……”
垂眸笑:“孤心中自有权衡,用不着你这后辈来教。”
“乌顿三万魑族叛军蠢蠢欲动,随时可能入侵冀州带,届时钥国残军若卷土重来,纵有白延之坐镇西北也凶吉难测。人打探到消息,萧澜有意北巡,以震士气,打算让太子监国,只要他离开冕京,们便可趁虚而入。”
萧澜会允许萧独监国?
怔,随即意识到,当然会。
他既拿萧独当挡箭牌,这个时候怎可不用?
萧澜旦离宫,朝中将萧独视作眼中钉势力必将对他下手。
萧煜到底年轻气盛,不悦之意毫不遮掩。
耐着性子,忍着恶意:“你若想学,孤教你便是。”
萧煜敛笑容,目光森然:“皇叔好意,怕是受之不起。”
气氛冷却下来。
萧瞬笑笑,命侍立旁宫女斟上三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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