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人影已到门前。抬头便见箫独宽衣解带,转瞬便赤身子。哗啦声,水花溅到脸上,他已然钻进来。
“哎呀,是他妃子,怎不能进!”
话音未落,门“哐”地声被推开来。
箫独将把搂紧,背过身挡住朝门那侧,将身子按进水里,只余头露在外面。与姿势亲密至极,奈何此时不便挣扎,屏息将头往水里埋去,只盼乌珠看不见。
要是她进来,看见这皇叔与箫独这般情状,真不知如何解释。
说罢,他将扶抱起来,层层剥去繁冗绫罗婚服,又将头上凤饰摘去。头发披散,仪容不整,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蹙眉表达不快。箫独慢条斯理帮褪掉婚服,又来解里衣腰带,头也不抬:“皇叔中迷香,需要沐浴排汗才行。”
说罢,他唤声:“来人。”
外边立时有人应道:“太子殿下何事?”
箫独笑道:“备水,本王与爱妃要共浴。”
听他语气暧昧,方觉被他如此抱在怀里不妥。箫独却手下不停,将衣袍剥尽,连鞋袜也替除去。
愣愣,没料他是这种反应。
“定是做梦。”箫独笑下,自问自答,伸手来抚脸。对他怒目而视,箫独似被眼神慑住,敛笑容,收起手指,攥握成拳,脸上渐渐现出惊色,“这……不是梦?”
眯起双眼,将信将疑,只觉他不像在做戏。
在受封与大婚之夜做这等荒唐之事,即便再生气,他胆子也不会大到这种地步。虽以前也有越矩之行,但都是小打小闹,与将劫入洞房可截然不同。比起他,萧澜那个疯子可疑得多。
再说,在他父皇眼皮底下抢人,箫独是不想当太子不成?
“太子哥哥,你怎不去找,个人先回来?”
箫独笑:“本王喝多,爱妃先去睡罢。”
浸在水中,听见乌珠语气娇嗔,而萧独唤她爱妃,想来二人相处确实融洽。这便好,省得这小狼崽子门心思叼着不放。
待听
待木桶被抬进房,他便将放入水中。热水浸没全身,顿觉血气畅通不少,身子软下来,有些昏昏欲睡。雾气模糊萧独身影,无神去顾他,兀自闭上双眼,却听见外面响起阵议论声。
“呀,这不是太子妃吗?那,那太子房里那个是谁?”
“太子妃娘娘……您,您到哪儿去?”
“宴上不好玩,就自己骑马玩去!太子哥哥呢?”个清亮女声说道,随之脚步声由远及近。
睡意全消,知晓是真正太子妃回来,听见几个宫女宦侍慌里慌张地喊:“太子妃娘娘不能进去,太子在……在沐浴!”
如此想着,箫独将帷幔扯开些,凝目端详番,眼神变厉:“皇叔,怎竟会穿着皇后喜服?”
怔,见他将腰带抽出,解开腰封,果真较之妃嫔款式要更宽些,是皇后样式。松口气,果然不是箫独。
好在,好在是送到他这里,否则今夜定避不过萧澜轻辱。
可是,真正太子妃去哪儿?莫非送去箫澜那儿?
“定是父皇……对你下药。”他想想,握住手,把把脉,脸色稍缓,“皇叔脉相正常,应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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