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绝如此敏感,令心中升起股巨大谜团。
那雪狼会是萧独吗?或者,它是听乌绝命令?
心中震颤,像冰封地表下有团火流在涌动,要把身体从里到外烧穿,溢出那些被极力压抑情绪来。
夜里,无心睡眠,脑子里片混乱,那隐约疑问徘徊不去,将思考正事心思都搅得乱七八糟。发现自己没法冷静下来,计划如何逃跑或者到魑国该如何摆脱困境。
正在心
萧独……
若真是那小子变得,他定然恨。
恨害得他含恨而死,竟变成只兽。
“舅舅,你……管好追翎!”
正恍惚失神,帘帐被掀开来。
很轻柔。像是极为疼惜似。
惊魂未定,颗心狂跳不止,只觉又惊又疑,人脾气尚好揣摩,却猜不透这野兽脑子里想得什,为何要来舔旧伤,像是很关心似。可个陌生异族人,既不是它主子,也没有饲喂过它,它关心做什?
纳闷不已,见雪狼抬起头来,狼瞳碧光幽幽,深邃眼底似藏匿着百般复杂情绪,压根不像只兽类,像是个人。
这世上,真会有转世或附身事?
心“咯噔”动,鬼使神差伸出手,摸摸它头。
歌皱起眉毛,撅起嘴唇,“要亲嘴儿。”
想掐死这小子心都有,但心中焦灼,急于求解,不顾别,捏着他下巴,低下头去,被他攥紧衣领。
就在此时,阵狂风席卷而来,营帐哗啦大晃,个硕大狼头挤到与乌歌之间,嗷呜声,叼起乌歌便甩出去。
吓得魂飞天外,不知怎回事,便见那体型庞大雪狼回过头来,目露凶光,嘴里炽热气流喷在脸上,像束烈火,咽喉正对着它獠牙,随时会被它口咬断。
“舅舅!舅舅!你快来!追翎发狂!要吃美人儿!”
乌歌东倒西歪地闯进来:“没事罢,美人儿?追翎有没有把你咬伤?”
回过神来,摇摇头,抬眼看去,便见乌绝站在近前,拍拍那头雪狼头,又朝乌歌瞥眼,眸光寒凛。乌歌立马从身边闪开来,揉着眉心,进不远处帐子里。
打量番自己帐子,已是垮半边,没法睡人。可如今身为俘虏,没得挑拣,便拖着身子去扶歪倒支杆,却听串皮靴踩过地面声响走到帐外,支杆被扶起来。
隔着帐布看乌绝,朦朦胧胧,似雾里看花。
他扶起支杆侧影让不禁想起萧独拉弓射箭样子,下意识地摸把他手,他便被火烧着似转身就走。
“……独儿?”
“你……是不是独儿?”
揪住它对耳朵,盯着它逼问。
话出口,又觉得自己八成是疯。
雪狼呜呜嘶吼声,猛甩头,转身闯出帐外。
乌歌在外头大吼起来。
“追,追灵!”
不知是什惹恼这野兽,只好试探性地唤它名字。
雪狼呼哧呼哧喘息着,退后点,抬起蒲扇大小前爪把衣摆扒拉开来,在腿上挠挠,尖尖指甲立时将裤腿钩出几道破口,露出那略微有些变形膝盖来。
它盯会,而后竟低下头,舔舔膝上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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