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可能呢?
亲眼看见那副画上他赴死情景,亲自将他送入帝陵……
不敢置信,又急于求证,追问乌歌:“他还说什?”
“唔……不记得!”他打个哈哈,偏过头,点点脸颊,“除非美人儿亲下。”
无可奈何,只得低头亲他口。
乌歌看得目不转睛,眼中兴味浓烈:“都说中原人讲究礼仪,果不其然,连饮酒姿势……都如此优美动人。”
“想学?朕教你。”拭拭唇角,将酒壶递还给他。
乌歌装模作样地学番,假作忍俊不禁,诱哄着他喝下几口。加得剂量不多,不至于让他晕厥,但让他神智不清还是绰绰有余。只见几口下肚,乌歌目光果然有些不聚焦,笑得愈发开心,说起话来更是口不择言。
听他骂通自己哥哥们,笑着帮腔:“之前朕好像没见他们随你舅舅冲上索桥,倒不如你这个年纪最小勇猛。朕像你这大时候,也是纵横沙场,无畏无惧。朕看着你啊,就想起当年。可惜……”幽幽叹口气。
见神情惆怅,乌歌似动恻隐之心,伸手摘去头上花:“知晓,听舅舅说起过你。美人儿,你腿是怎弄?”
方才出去时,便已留心到马厩位置,虽不能走路,骑马却还可以,得等到半夜,想法子到马厩去。
“你在想什啊,美人儿?不高兴?”
蹙蹙眉,他虽不讨人厌,但口个美人终归是听着难受,不知这小子知晓算得上他爷爷辈,会是什反应。
“你放心吧,舅舅虽心狠手辣,但对待别国肯对他俯首称臣王,都是礼遇有加,从不滥杀俘虏。你只要表现得谦卑,他就不会为难你,方才,是那几个哥哥不懂事。”他说着,低哼声,“打仗不怎样,邀起功来,却很积极。”
心里动,这乌氏王族看来内部不和睦。
“唔……不够,”乌
“为*人所害,不提也罢。”虽是想跟他套近乎,也不愿受这折损尊严同情,草草带过,“说说,乌绝王是怎说朕?”
乌歌呵呵笑,头躺在腿上:“舅舅说,你是个蛇蝎美人……会蛰人,你蛰人下,比万箭穿心还伤人。”
心里猛地跳。
乌绝王与未有交集,素不相识,怎会说出这奇怪话?
眼前闪过乌绝那对深碧眸子,他腕间那抹红色,个荒谬猜想从心底跳出来,像粒从余烬里迸出火星。
兴许,可以设法离间他们,让他们起内讧。
笑道:“看来,你与你几个哥哥不是很合,朕个人也闷得很,不如你就别回去,留在帐里,陪朕喝酒解闷可好?”
乌歌闻言大悦:“好,和美人儿聊天,可比跟他们待在起有趣多。”说着,便从腰间取下酒壶,喝口递给。
接过酒壶,顺手摸出藏在腰间小瓷瓶,这是常备在身上用以镇痛曼陀罗汁,腿上风湿发作时便舔上点,十分有效,但不能贪多,若是喝多,便与服用迷魂散无异,整个人云里雾里,如坠梦中,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
凝视着他,以袖掩面,假作在饮酒,实则手指动动,将曼陀汁迅速倒几滴进去,而后把手臂缓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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