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杀?”
乌沙大笑:“不杀。你舍得杀,却舍不得杀你。”
“为何?”听不得这暧昧不明言辞,质问他道。
乌沙笑而未语,将押向那被魑军占领堡垒,抬头便见皇帝已然落入重围,受制于那乌绝王,如遭雷劈,五内俱焚。
是失职
暗卫是死士,输即是令主人受辱,只能以死谢罪。
握牢手中利剑,见那修长暗影如幽灵般逼至身前,剑长虹贯日,直刺而去,剑风刹掀动他金色额发,锋芒照亮他唇角不羁笑意与那双比女子还要曼妙多情眼。呼吸紧,劈,刺,扫,削,挑,挽出朵朵剑花,招招致命,他旋身,劈,撩,斩,截,抹,弯刀灵活如蛇,却非杀招。
为何不出杀招?
不知如何瞬想起那夜他暧昧举动,心烦意乱,越逼越紧,可愈凌厉,他便愈柔和,刀势飘忽莫测,如他这人般难以捉摸,个不留神,被他抓住破绽,弯刀顺剑尖旋转而上,刀刃飞速掠过周身,如烈风拂过,将浑身衣衫尽数划裂,片片如叶碎散,皮肤上亦被割出数道血痕。
急忙护住心脉,握剑手被擒住,又被扼住咽喉。
皇帝微微哂:“你可遇见那人?”
点点头,复而又摇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皇帝沉默瞬,叹口气:“若遇见,即便不能相守世,亦可相惜时,莫留遗憾。”
心中动,丝说不清道不明愁绪蔓延开来,不禁攥紧手中剑,冰冷铁器铬入掌心,稍稍凝定心神。
成为暗卫之时,便已受戒,摒弃七情六欲,当心无杂念。
在地。
输,这回是彻底输。
不止失职责,还输尊严。
体内被狠狠撞,将这念头撞得七零八碎,深深嵌进又浅浅抽出男根像把刑具,不断鞭笞肌骨,要命是那丝本来细微快意却渐渐强烈起来,透骨及髓,这比施刑还要让恐惧,乌沙却刻意折磨似,下比下顶得更深。
“白厉,你跟你主子,是不是样无情?”
输。
输得很彻底。
“好久不见啊白厉。”乌沙贴着耳畔轻笑。
咬牙嘶吼:“你放开,要与你,再战场!”
“战场之上,只有输赢,没有胜负。”弯刀抵住咽喉。
心无杂念。
待站在战场之上,眼瞧见那人时,亦如此告诫自己,可见那身影步步逼近,弯刀如月割裂夜色,便觉阵恐慌。
——怕与他交手,会输。
其实知晓,个武者,若有此种心思,便已未战先败。
但不能认输。
心愿?守护之人?
凝视着灯火,眼前晃过抹矫健身影,耳畔似响起刀剑相交之声与那恣肆大笑,时有些怔忡,脑海中股脑涌出许多回忆,尽是与那人相处时光。初次,与他交手,只觉如遇克星,亦师亦敌;第二次,在孟府中受困之时被他救下,更赠以伤药;第三次,在宫殿穹顶上把酒言欢,比武切磋……
平生之至幸,莫不是酒逢知己,棋逢敌手?
可那人,这久毫无音讯,恐怕是也已……
怅然若失,喃喃道:“那自然是,纵横四海,浪迹天涯。若得遇人,既为对手,又是知己,相知相惜,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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