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楚历所未历,就象被全身打散,又重新糅合在起,自负最能吃苦捱痛,却也被磨折得浑身战栗,嘶声大吼。
也不知煎熬多久,痛楚方才渐渐消散,精疲力竭,连呻吟气力也没有,蜷在礁岩海浪中,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昏昏沉沉中,又是阵碎断挤压似尖锐剧疼,将生生痛醒。这次比先前更加猛烈,仿佛重锤猛击,利斧怒凿,恨不能头撞死。
痛极昏迷,醒复剧痛,如此循环反复,到第七次醒来时,全身虽然仍在热辣辣地烧疼,却已没先前撕裂欲死痛楚。再凝神细察,奇经八脉、断骨伤口果然尽皆愈合,手脚也有些许力气。
朝东望去,冰洋湛蓝如靛,那轮红日已经越过白雪皑皑海岸线,照北极太阳移动速度来推算,竟已昏迷好几“日”。
发痒啦。”从丝囊中取出几枚丹丸,捏开嘴,颗颗喂吞下。闻着股清冷幽香,从鼻间直灌头顶,不知究竟是来自丹丸,还是她身体。
她指尖玲珑剔透,象春葱,象冰雪。从未见过个女子肌肤有如她这般莹白光洁,浑无瑕疵。心中不自觉地嘭嘭大跳起来,摒住呼吸,仿佛稍吐气,就会将她吹散,令她融化。
远处,那道水柱滚滚冲天,云霞汹涌,雷雨交加。海边却只有些蒙蒙雨丝,被狂风刮卷,牛毛细针似飘忽乱舞,粘在她发鬓上,闪闪如珍珠。
过会儿,阳光从彩云间透射而出,露出角蓝天。海面上浮现弯七彩虹桥,她脸颜也象是被映上霓霞,光彩动人。
突然感到种从未有过窒息痛楚,象有人扼住咽喉,握住心,酸痛、烧灼,而又带着几丝难以名状甜蜜。这种感觉来得如此迅猛而奇特,竟让有些莫名惊惶、恐惧。
不知何时,身旁礁岩石隙里多十余个淡青色圆果,和几十株鲜绿齿叶草,六七只长喙正在岩石上跳来跳去,争相啄食,见醒来,纷纷尖啼着冲天飞起。
这些碧草、青果想必就是龙鹫衔来“寄生草”与“冰甘果”,闻来清香扑鼻。这才觉得唇焦口燥,饥渴难耐,于是坐起身,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冰甘果清凉甘甜,恰如其名。寄生草虽名为草,却叶质幼嫩,比那些菜蔬更
她松开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颇为满意:“闷葫芦,你经络尽断,骨骼碎裂,脏腑又受二十八处重伤,要不是遇上,早死百遍啦。”
凝神扫探,浑身上下数十个伤口都已愈合如初,就连错断经脉、骨骼亦大多接合,只待休养恢复。又惊又奇,想不到她区区几颗丹丸,竟有这等奇效!
她见讶异,更加得意,挑眉笑道:“这些‘五行丸’虽能迅速愈合骨骼、经脉,却少不脱胎换骨疼痛。你乖乖地在这儿躺着养伤,去收拾那老怪物。”转身飞掠,碧衣如风荷摇曳,很快便消失在虹霞雨雾之中。
吐口长气,如释重负,心中却又空空落落,有些莫名惆怅。不知她所说“老怪物”是谁?
不等多想,左侧肋骨突然锥心剧痛,接着“格拉啦”脆响不绝,全身骨骼象是全都挤到起,疼得金星乱舞,眼泪、汗水全都迸涌而出。这才明白她说“脱胎换骨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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