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看,昨天上清派那道姑长得水灵标致,形象忒好,做国师最为合适……”
“你奶奶,你当是在选美?据说这张天师法术通天,看国师多半是他。”
听到此处,楚易蓦地想起今晨听苏白石兄妹所说“仙佛国师会”,想来这些道士进京就是为参加这“国师大会”。
三教九流云集京城,只为争抢个“国师”之位,这大会果然吸引不少眼球。相比之下,今年科举考试反倒没那引人注目。却不知这些龙虎道士在金吾卫拥簇下前往何处?
金吾卫仪仗队风驰电掣而去,街上重新恢复喧闹。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行金吾卫马队气势汹汹地急速冲来。
街上人流汹涌,慌不迭地避让开来。个老人闪之不及,被当头抽中鞭,顿时鲜血横流,倒地晕厥,被周围百姓拖救开去。
楚易惊怒愤慨,想要上前理论,却被晏小仙把拉开,低声劝道:“大哥,这些金吾卫是京城太岁,王公贵侯也招惹不起。你想当官,可不能和他们结怨。”
楚易早听说长安金吾卫仗着是皇帝御卫,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今日见果不其然。心中气怒已极,恨恨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贤弟,若中进士,就是冒死也要和这些太岁爷斗上斗。”
晏小仙凝视着他嫣然笑,妙目中满是温柔之意。
上冰雪纷纷扬扬,飞花碎玉似扑面卷舞,冰凉彻骨。
晏小仙牵着楚易手,笑吟吟地走在长街上,说不出轻松得意。
楚易忍不住道:“贤弟,洞箫吹口那狭窄,你是怎看出管内腔壁没有梅花标志?倘若时没看清,岂不是白白冤枉三百万钱?”
晏小仙“扑哧”笑,叹道:“傻大哥,谁说‘雪中梅玉篴’里面真有梅花标志来着?”
楚易大吃惊,吃吃道:“那……那你……”
晏小仙双眸亮
“天师驾到,闲人避让!”锣鼓齐鸣,金吾卫仪仗队狂风似冲卷而过。当中四驾彩车上道旗飘飘,法幡飞卷,前后站八名黄衣道士,清雅挺秀,飘飘如神仙。车窗帘幔紧闭,瞧不见里面人物。
“天师道?”楚易脱口讶道。
这些道士装束赫然与昨夜在荒山雪岭所见那三名短命道士相同,正是龙虎山天师道士。
旁边百姓纷纷议论道:“前日是法严寺和尚,昨天是上清派道士,今日是龙虎山天师,也不知明天会是谁?”
“听说没几天这各路神仙就要在曲江池论道斗法,到时有得热闹看。你们猜谁能成为咱西唐国师?”
晏小仙格格笑,柔声道:“反正‘雪中梅玉篴’早已失传,爱说什便是什,他上哪儿印证去?花三百万钱,又砸个稀烂,就凭着这架势,他还敢不相信?”
楚易“啊”地声,愕然半晌,心道:“是,他必是看不惯张宝贤势利傲慢,才故意这般捉弄他。”苦笑道:“贤弟,他不过介商人,你何苦花三百万与他怄气?”
晏小仙抿嘴笑道:“哪有闲情与他斗气?他不过是敲门砖罢……”
“敲门砖?”楚易越发糊涂,正想问明究底,身后长街上突然响起“嘚嘚”马蹄声,皮鞭裂空,叱呵声此起彼伏。
“驾!”“让开!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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