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与白龙鹿水性极好,水中鱼儿既多且肥,不会儿工夫,便捕十余条两尺来长鲫鱼,抛上岸去,任其在岸
拓拔野骑在白龙鹿背上,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两侧树影急速倒退,宛如在云端飞行。初时深怕被甩出去,手反握无锋剑,手死命抱住白龙鹿脖颈。但白龙鹿飞奔时极为平稳,毫不颠簸,过些须时候,拓拔野已敢松手,随着白龙鹿节奏前行。出龙潭谷,便是片平原,草长莺飞,白云飞舞,迎面吹来初夏午风,带着阳光温暖气息。拓拔野精神为之振。他原本开朗乐观,又是十几岁少年,忧愁难过之事从不隔夜。昨日与半日至交神农生死之别感伤,今日已经淡许多,再兼屡屡死里逃生,奇遇连连,又交个奇特灵兽朋友,心中颇为兴奋。阳光普照,暖风拂面,顿时心情大好,开始高声唱歌。白龙鹿合着他歌声,偶发欢鸣。
平原上许多野兽远远听见白龙鹿叫声,便惊惶四散,闻风而逃。
拓拔野心中得意,自小四处流浪,看见凶猛野兽,总得老远躲避,唯骑过动物,便是匹野驴,但是骑不到十步,就被它连颠带甩,抛下去,周围小孩无不笑得打跌。虽然他心胸广阔,并不因此与天下野驴记仇,但毕竟乃人生糗事件。而今日,骑坐这独角白鹿,莫说野驴,就连狮子老虎也无不辟易,当真是威风八面。
自南际山往玉屏山,沿途两百余里,尽是平原与若干丘陵,极少人家。惟有经过处山脚下时,有几处农家。个农妇带着女儿在河边洗衣,瞧见个满面尘土、衣衫破烂少年雄赳赳、气昂昂骑着匹见也没见过怪兽呼啸而过,登时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白龙鹿脚程极快,约莫过两个时辰,拓拔野见前方丘陵起伏,大河横亘,河西几座高山卓然而立,山顶云雾缭绕,黄昏斜阳,将西侧山峰镀层金黄,宛如仙山。拓拔野心想,两百里路程,以白龙鹿脚力,理应到。
当下拍拍白龙鹿头颈,示意停下。从怀中翻出《大荒经》,再仔细查看。上面写道:“(南际山)又西南二百余里,曰玉屏山。山有四峰,东横大河。其上多松,中峰有天湖。”
眼前景物与书中描摹并无二致。拓拔野将书收好,觉得腹中饥肠辘辘,路上,只在路过片果林时,他顺势摘下些桃子果腹。此时已近黄昏,早已消化得差不多。他决定先吃晚饭,再上山寻找青帝。
但是附近极目望去,并无果林,也未见走兽。倒是倦鸟归林,叫声啾啾。想起神农三笑震落十余鸟雀,拓拔野决定依样画葫芦,也仰天大笑。岂知虽然他笑声颇响,漫天却无只鸟雀掉落,过半晌,倒是滩鸟屎疾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他大腿。
拓拔野哈哈大笑:“鸟儿,鸟儿,你被吓得尿屎齐流那也罢,怎好端端污衣裤。你可知这条裤子只穿四年,仅此条,要是洗可就得光屁股。”那白龙鹿不知是否听懂他自嘲之语,也跟着哈哈大笑。
拓拔野拍拍白龙鹿头,笑道:“鹿兄,看来咱们得下水捕鱼。”当下将怀中物件与断剑丢在地上,夹鹿腹,呼啸声中,人兽风驰电掣,高高跃起,跳入大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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