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突然如被尖针猛然扎刺,连气也喘不过来。脑中混乱,惊怖担忧,泪水突然迷蒙双眼,嘶声大喊:“蚩尤!你在哪里!”
狂风凛冽,自己声音刚传出,立时便被吹得不知西东,惶急更甚。十八年来她静如石玉,即便是心中狂烈,bao怒之时,脸上也是微波不惊。但此时竟是手足无措,方寸大乱。积聚真气,大声呼喊,回声千山响彻,袅袅在耳,但却丝毫没有听见回应。
烈烟石急坠而下,嘶声呐喊,竟逐渐转为哽咽之声。眼见距离湖面只有百余丈距离,强忍心中惊惧忧急,运转真气,霍然翻身,在空中御风踏步,斜斜冲去,“扑”地声,冲入碧波清浪之中,全身湿透。藉
将自己视如明珠,备加呵护。十八年来,族内族外所有人见她无不恭敬有礼,生怕说错句话惹得她芳心不悦,只有这狂野剽悍少年打从开始便正眼不瞧眼,路上也是丝毫不加理睬。适才在尘雾之中,竟为那几个笨蛋对自己大声怒吼,此刻又横眉冷目。不知为何,心中却觉得他生气时表情好生生动。
但这桀骜不驯小子对自己似乎又不是那般冷漠无情。倘若毫不关心,他也不会在狂风之中为自己奋力抵挡风伯疾风之箭与风神刀,更不会在刚才狂风卷来之时,紧紧地抓住自己手。想到此处,心中那奇异感觉突然又扩散开来。
又听蚩尤恨恨道:“他奶奶……生平可没瞧见过你这般冷漠自私女人,九姑他们虽然与你不相熟,但好歹也行路,你竟然……”怒得说不出话,又重重地哼声。
烈烟石心道:“是,他还在为那几个笨蛋生气呢!适才在狂风乱石阵中,他竟然为那几个没用笨蛋,和老疯子斗气,平白被巨石砸许多次,当真是蠢得可以。”想起蚩尤手拽住四人,飞脚踢爆数百个巨石姿态,更觉好笑,嘴角不觉露出淡淡笑纹。
蚩尤见她侧着头不说话,嘴角含笑,登时大怒,喝道:“你这女人,究竟还有没有心肺?”
烈烟石微微惊;心中泛起恚怒之意,淡淡道:“不就是那几个没用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倒乾净。”言既出,登时有些后悔。
蚩尤大怒,只觉此女之薄情寡义不可理喻;心中怒爆,再也无法忍受与她同行,猛地将手甩开,叫道:“他奶奶紫菜鱼皮,从今往后可别让再碰见你!”猛地个翻身,气沉丹田,不顾切地从万里高空急坠而下。
烈烟石只觉手中空,他已弃己朝下冲去;心中瞿然惊,继而阵懊悔、恐惧。他当真生气?竟宁可冒此危险也不愿与自己在起?心中突然莫名大痛。自己人在这云里雾中随风飘行,说不出孤单和恐惧,不知那火凤凰现在何处?在这万丈高空施展御风之术,实是太过危险。但稍思量,猛咬牙,翻身朝下坠去。
耳边风声呼啸,她迅速下坠,劲风扑面,眼睫也难以睁开。过片刻,双眼终于能正常视物。
苍茫大地,青山万里,碧水如带,蜿蜒迤逦。她正朝着个颇大湖泊急速冲去,转头四顾,空中不见蚩尤踪影;心中焦急,对这相识不久少年,竟是说不出担忧和牵挂。脑中突然闪过个可怕念头:“倘若,倘若他已经摔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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