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与蚩尤焦急若狂,四下搜寻。门窗摇荡,半壁月光,屋中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
※※※
风声呼啸,缕缕云雾从眼前耳际穿梭飞掠。天地苍茫,夜色凄迷,纤纤心中又涌起孤寂惶恐之意。
此去昆仑天遥地远,万水千山,其间不知多少险恶风雨。她孤身人能平安抵达吗?当日从古浪屿孤身飞离之时,初生之犊不怕虎,无畏惧,但连续经历风波险阻之后,始知谨慎。远处怪云暗雾,离合变幻如妖魔乱舞。冷风刮来,心中忽然阵寒冷惧意,直想立刻掉头回转,重新赶回凤尾城中,等到天明之后,再与拓拔野、蚩尤道上路。
心念方动,眼前便仿佛看见拓拔
惊异之余不免颇为失落。
烈烟石见他始终凝视着自己,目光动也不动,登时秀眉轻蹙,眼波中闪过微微怒意。蚩尤凛,那眼神冷漠而厌恶,仿佛将他视为什可厌憎怪物般。他素来狂傲自尊,心下登时也起恼怒之意,转头不再看她。蓦地心想:“难道那日在火山中,昏迷之下出现幻觉吗?这女人根本不曾冲下来救?是,这女人这般自私冷漠,又怎可能舍命救?什对有意思,多半是那乌贼胡说八道,乱自揣测。”这般想,登时释然,但是心中那失望苦涩之意,不知为何却更为强烈。当下自斟自饮上连喝十余杯烈酒,由喉入腹,都如同火烧刀割般,心中却依旧空洞而酸涩。
突然之间,熊熊火光中,烈烟石那含泪而凄伤笑容再次映入脑海之中;如兰花般渐渐曲张、渐渐闭拢手,破碎而迅速蒸腾泪水,温柔、甜蜜而凄苦眼神……这切如此真实,如此强烈,让他猛然震动,杯中美酒险些泼将出来。
心乱如麻,时间此情彼景,似是而非,真幻难辨。蓦地忖道:“罢罢!她救性命乃是毋庸质疑之事,岂能因她记不得,就这般胡乱猜测?他奶奶紫菜鱼皮,记不得岂不是更好吗?都是那臭乌贼胡说八道,让有这等莫名其妙想法。”当下打定主意,不管她究竟是否当真记不得自己,乐得与她保持眼下距离。至于那救命之恩,日后自当竭力相报。念及此,心下登时轻松起来,不再多想,只管仰头喝酒。
酒过三巡,突听殿外有嘈杂之声。龙兽长嘶,有人在殿外叫道:“城北哨兵有要事相报!”
众人惊:“难道竟是叛军绕道北面杀来吗?”管弦声止,鸦雀无声。
个传信兵疾步而入,在殿外阶前拜倒道:“适才城北十六岗哨兵望见个女子骑着白鹤从城内飞出,朝西北而去。飞凤骑兵追往拦截,却已迟步。夜色中瞧不清楚,但像是纤纤圣女……”
“什!”拓拔野与蚩尤大吃惊,霍然起身;蚩尤足尖点,闪电般越过众人头顶,朝外疾冲而去。拓拔野抱拳道:“诸位请便,去去就来!”话音未落,人影已在数十丈外。
拓拔野三人乃是火族贵宾,纤纤又因火族之故备受磨难,听闻她不告而别,烈炎等人哪里还坐得住?纷纷起身,随着拓拔野二人奔出大殿之外,朝城西贵宾馆疾奔而去。
数百人浩浩荡荡,如狂风般卷过青石长街,迳直奔入贵宾馆中。守馆军士见炎帝、火神、圣女以及诸多长老同时奔来,无不惊诧骇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