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晏紫苏俏立风中,笑吟吟低头不语,黑衣翻飞,玲珑毕露;鸠扈麻脸上闪过怪异神色,整张脸彷怫都因激动而扭曲般,往前走步,嘎声道:“晏国主,只要你答应,今日之事,便忘得干二净,决计不向旁人提起……”
晏紫苏仰头笑道:“倘若不答应呢?”
鸠扈愣,目光陡然森冷,桀桀笑道:“那也无妨。鸠扈他日拜见老祖之时,自会将近日所见所闻,如实禀报。”
曼紫苏格格笑道:“是吗?也不知老祖是信你多些呢!还是信多些?”
鸠扈阴冷地笑几声,左手从怀中掏出只银白色四翅怪虫,嘿然道:“老祖即便不信鸠扈,也应当相信这‘泪影虫’吧?这路上,它可是哭个不停哩!”
你能斗得过他吗?现在蛊虫发作,正是最为凶险关键时刻,千万不要乱动。否则可不管你啦!”
蚩尤剧痛焦躁,怒发欲狂。但听她娇媚话语,竟如清水浇顶,瞬间冷静下来;心道:“是,眼下连蚂蚁也踩不死只,又怎地与这狗贼相斗?重伤未愈,这般冒失地跳将出来,非但无益,反倒给她增添顾忌。她机灵得很,定有法子对付这水妖。”当下意守丹田,强自忍住。
晏紫苏回眸笑道:“原来鸠真人早就瞧见啦!既是如此,为什不和紫苏打个招呼呢?那不是太过生分吗?”叹口气,嫣然道:“既然被你瞧见,那就说实话吧!不错,是将这小子救活。早就说过啦!要靠他向真神领赏,讨那本真丹呢!要是被老祖这般掌打死,封赏岂不是泡汤吗?”
鸠扈嘿然道:“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忽地又皱眉道:“是,鸠扈这路上瞧见曼国主似乎对这小子关心得很,抱在怀里嘘寒问暖,亲手作羹汤。嘿嘿,想不到杀人如麻晏国主对囚犯竟是这般温柔体贴吗?奇怪奇怪,有趣有趣。”嘿嘿干笑,竟似大有妒意。
蚩尤又是阵大怒,倏地面红耳赤,便要大吼恕骂;突然看见月光下,晏紫苏俏脸跎红,娇喔羞怒之态,美艳不可方物,心中“咯咚”响,竟似看得呆。心中阵乱跳,想到路上温柔旖旎,呼吸窒堵,那羞恼愤怒竟突然变为说不出甜蜜之意。
曼紫苏花容瞬间惨白,笑容也突然凝住般。蚩尤剧痛欲狂,迷糊中觉得这“泪影虫”名字好生熟悉。蓦地凛,突然想起大荒中有种罕见奇虫,传闻它流泪之时,可以
晏紫苏格格笑道:“原来鸠真人竟是在吃这小子醋吗?既然如此,你也乖乖做囚犯便是。”
鸠扈那张麻脸蓦地胀为紫红色,在夜色中说不出丑陋险恶,干笑不语。在距离曼紫苏六丈处站定,咳嗽声,嘿然道:“晏国王,咱们已经兜万里路,现下就不必再兜圈子吧?”
晏紫苏嫣然道:“既然鸠真人有话要说,只管开口便是。”
鸣扈嘿嘿干笑数声,沉吟不语,双绿豆眼在她身上不住地打转。过片刻,方才咽口口水、涎着脸道:“晏国王是明白人,难道还不明白鸠扈心思吗?”
晏紫苏妙目中倏地闪过羞怒神色,凌厉杀气稍纵即逝。蚩尤听得又是愤怒又是纳闷,心道:“这狗贼不知想要挟什?”腹内又是阵撕裂般剧痛,汗水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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