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轻轻地吐口气,目光再往下移去,登时热血灌顶,脸烫心跳,其玲珑曼妙,竟远胜于那夜在西海边上所见胴体。那鸠扈碰触果然不是她真身!心中忽地阵庆幸欢喜,口干舌燥,目光险些移转不开。
晏紫苏低声道:“普天之下,除娘亲,就只有你瞧过真身啦!”晕生双颊,更加娇艳动人。
蚩尤愣,心中欢喜得直欲爆炸开来。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些什才好,半晌方道:“是吗?很好,很好!”
晏紫苏忍俊不禁,笑道:“好什?真是个呆子。”喜洋洋地靠着蚩尤躺下来,也不害羞,就撂起赤裸左腿,缠在蚩尤身上,玉臂软软地搭在他胸膛,似悲似喜地凝视着他。
蚩尤心下欢喜难言,与她四目对望,心跳得仿佛要蹦出嗓子眼来。
她香软滑腻身体压得心猿意马,热血贲张。想要将她强行推开,却又舍不得分开半寸。脑中迷糊混沌,不知为何她突然下不得手,不知为何两人竟变得如此如胶似漆亲热,只觉得心中说不出欢悦甜蜜,身下石床冰冷坚硬,却让他仿佛置身绵软飘忽云端。
晏紫苏在他耳边软绵绵地道:“呆子,你……你当真想看脸吗?”秋波似羞似喜地凝视着蚩尤。
蚩尤心跳加快,蓦地紧张起来,嘎声笑道:“你可别拿假蒙。”
晏紫苏盈盈笑,柔声道:“长得丑得很,怕吓坏旁人,所以才天天易容呢!呆子,你还想看吗?”
蚩尤指指自己脸上疤痕,微笑道:“有这般丑吗?”晏紫苏嫣然笑,跪起身来,指尖弹,将灯火点亮。
这时屋外狂风怒吼,从石窗缝隙间挤入,呜呜号哭;灯火不住地跳跃,晏紫苏脸上笑容也仿佛在波荡般。
蚩尤道:“你……你冷不冷?”
晏紫苏嫣然笑道:“好冷!冻死啦!呆子,快抱紧!”泥鳅般往他怀里钻去。
蚩尤童心忽起,伸手拖来被子,蓦地展开,抱着晏紫苏躲在被下,笑道:“果然好冷!难道是冬天来?”
晏紫苏格格直笑,与他在被中滚作团。嬉闹片刻,忽然抱紧蚩尤,重重地吻在他唇上。蚩尤脑中轰然响,天旋地转,瞬息之间,仿佛从肉身躯壳中破体而出,随风飘摇,轻飘飘地在空中飞翔。那柔软香甜舌尖轻轻地叩开他紧闭牙齿,像火苗般跳动着,舔舐着,燃起他体内熊
满室光明,平添暖意。晏紫苏突然脸上红,有些害羞,笑道:“呆子,你将眼睛闭上,叫你看时再睁开来。”又加句道:“不许偷看!要不姐姐就不睬你。”
蚩尤笑着闭上眼睛,又是紧张又是期待。过片刻,听见她低如蚊吟地说道:“呆子,好啦!”当下徐徐睁开眼晴。心跳顿止,呼吸停滞,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全身赤裸地跪立在灯光里,彷怫初生婴儿,莹白而娇嫩。
乌黑长发似水般倾泻而下,在雪白晶莹肌肤上流动着;尖尖瓜子脸如莹玉温润,略显苍白;弯弯斜挑眉,杏眼清澈动人;花唇吹弹欲破,笑起来时候,酒窝也仿佛旋转起来。
清澈而明艳,仿佛雪山寒梅、冰河红叶,与平素谈笑杀人姿态迥然两异;与蚩尤那夜初窥她沐浴时模样倒有几分相似,但仔细看,却又大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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