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皱眉道:“本真丹?”突然想起在众兽山中,似曾听西海老祖提起,却不知是什东西?
晏紫苏道:“那是烛真神特制奇异丹药,服之后,可以解除兽身封印,真真正正地变作常人。”
晏紫苏低声道:“九百年前,祖上因为犯水族重规,整族人被黑帝封印于九尾狐身,流放到东海青丘。如果没有黑帝赦免解印,们世世代代都要做这半人半妖下贱怪物,做这让天下人瞧不起兽身罪人……”她瞟蚩尤眼,黯然笑道:“你别瞧是青丘国主,但在族人眼里,却是猪狗也不如罪民。若不是烛真神护着,又有谁会瞧得起?”
蚩尤听得难过,但大荒中鄙视兽身罪民却是事实,即便是他,也觉得那不过是连禽兽也不如怪物而己。想要安慰她,时却找不着该说话,又听她颤声道:“做这兽身罪人,终日受人轻贱,隔三差五忍受体内痛楚……生不如死。但这些也都罢,真正可怕却是,你元神被封印在兽身中,永不能逃逸出来,当兽身消亡时,你元神也要随之毁灭!”
蚩尤心下凛然,元神封于物,物灭则神灭,不能超脱逃出。封印法术最为可怕之处,使在于此。大荒兽身罪人,若死前不得解印,必定形神俱灭;倘若五百年内不得解印,则其族群永不能回复人身。
熊烈火,带给他种从未体验过迸爆幸福、恣肆甜蜜……
突然,滚烫泪水汹涌地流淌到他脸上,流入他们辗转交合唇舌中,温热而咸涩。蚩尤猛吃惊,正要相问,晏紫苏抱着他脖颈,哭道:“呆子,对不住,……先前竟想要杀你!”
蚩尤听她竟是为此自责伤心,心中温暖,想不出安慰话语,只是紧紧地将她抱住,笨拙地拍抚她赤裸背脊。
晏紫苏哭半晌,渐渐平定下来,有些不好意思,抬眼望他,红着脸道:“这般又哭又笑又闹,可真像个疯子啦!”蚩尤连连摇头。晏紫苏破涕为笑,捶捶他胸膛,笑道:“呆子!咱们个疯子,个呆子,倒真是对呢!”脸上又是红。
蚩尤心中甜,忽然阵恍惚,忖道:“当日与这妖女初逢之时,又怎会想到有今日?”
晏紫苏道:“所以从那时起,们家族中每个人都盼着能将功折过,变回人身。大家都拼死为黑帝效力,希望能得赦免。可是转眼过五百年,三代黑帝却始终没有解开们兽身封印。”
她泫然道:“五百年过去
晏紫苏软软地躺在他怀中,低声道:“呆子,对不住。今日也不知是怎鬼迷心窍啦!想到那妖龙、老祖和真神,就害怕得紧,所以……所以……”
蚩尤见她又开始簌簌颤抖,心下激荡,将她紧紧搂住,道:“好妹子,有在,你再不用害怕。”
晏紫苏愣,嫣然道:“呆子,你叫什?”蚩尤适才心情激荡之下脱口而出,刚出口,便觉得面红耳烫,听她笑着相问,登时有些羞赧,嘿然不语。晏紫苏笑靥如花,低声道:“好哥哥,喜欢听你这般叫。”俏脸突然飞红,仿佛要洇出水来。
两人心中均是怦怦乱跳,甜蜜欢喜。
晏紫苏低声道:“呆子,其实最害怕,不是烛真神、老祖取性命,而是再也拿不到本真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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