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笑道:“此心天地可鉴,何必拘泥俗礼?此处洞房花烛,你盖头也揭开,接下来自当是圆房。”探手迳解她衣襟,朝那雪丘幽谷摸索而去。雨师妾“嘤咛”声,酥颤入骨,几欲晕厌,许久未曾与他亲热,这些日
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着你。但是……但是真见着你,心里却又说不出担心害伯……”突然“啊”地声,面具已被拓拔野掀开,惊惶失措,想要起身跳开,却又怕伤拓拔野,仓促之下急忙别过头去。
瞪光摇曳,她脸靥浮凸不平,刺字鲜红加血,泪痕闪着淡淡光泽。拓拔野心中又是疼痛,又是怜惜,右手轻轻捧住她脸颊,沉声道:“你害怕什?怕见你脸容,再不要你吗?”
雨师妾身子颤,闭起双眼,凄然笑道:“傻瓜,对你还不解吗?你心地这般善良,见沦落至此,又怎会不要?只害怕,你终日面对着这丑怪女婢,原先喜欢会点点地消磨殆尽。倘若那样……情愿永远不要见着你,即便是悄无声息地死,也好让你直记得从前模样……”
拓拔野心中大痛,热泪盈眶,将她扳过身来,紧紧地箍住她肩膀,字字地道:“要你永远记住件事:拓拔野娶你为妻,绝不是可怜你,更不是因为感激,而是铭心刻骨喜欢。喜欢你从前容貌,也喜欢你现在疤痕。喜欢你胜过这世间切。这种感情不会变淡,只会像陈酿老酒,日比日更加醇厚强烈。你若是不信,可以剜出心来,它不会骗你。”他这番话说得痛切而真挚,说到最后句时,心中抽搐地疼痛。
雨师妾怔怔地望着他,两道清泪倏然淌下,嘴角漾开丝温柔笑意,又是欢喜,又是悲戚,摇头柔声道:“不必,小傻蛋,已经听到它声音啦!”玉臂软绵绵地搂住拓拔野脖颈,将头斜枕在他肩头,泪水簌簌掉落。
拓拔野心中宽,亦忍不住流下泪来,紧紧地抱着她,悲喜浮沉,百感交杂。暗香弥绕,烛光跳跃,炉火熊熊闪耀,屋内安宁平静,温暖如春。屋外,那狂肆风雪从缝隙问传来尖锐呼号,悠远得如同来自另个世界。
两人就这依偎着,平和、温柔、甜蜜而幸福。
不知过多久,雨师妾梦呓似叹口气,如轻烟薄雾般虚弱飘渺,微笑道:“这些年来,虽然风光无限,却常常觉得自己命苦福薄,心底里丝毫也不快活;被老妖毁容之后,更觉得上天对好生不公。但直到现在才发觉,原来上苍竟是如此恩眷于……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拓拔野心下感动,轻轻吸吮她耳垂,吹气说道:“得妻如此,神仙也不做。”耳垂乃是雨师妾敏感带,被他这般撩拨,麻痒难当,格格笑,将他轻轻推开;双颊火红,竟突然有些害羞。拓拔野心旌摇荡,捉狭心起,正容道:“是,被你这般插科打诨,夫君险些忘正事。”
雨师妾见他说得严肃,略为怔,微笑道:“什?”拓拔野左右他顾,蓦地闪电似翻身将她压倒,笑道:“春宵良辰,夫君竟忘和娘子圆房,这不是天大正事吗?”雨师妾娇躯绵软,在他身下无力地挣扎,红着脸笑道:“好不要脸,还没拜过天地,就想玷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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