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妾叹道:“小傻蛋,你心地太也善良,终有日要吃大亏呢!这个姬远玄可不同于蚩尤,你将他当作兄弟至交,他却未必。前几轮比试,他之所以韬光养晦,来是为不吸引众人注意,让你这傻小子成为众矢之;二来是迷惑你,倘若与你交手,便可以像适才对姬修澜那样,突施辣手,打你个措手不及。”
拓拔野苦笑道:“不可能吧?早和他说过,参加驸马选秀只是为帮他铺清道路,助他臂之力……”
雨师妾格格笑道:“傻瓜,君子坦荡之言到小人耳中只怕反倒成凶险*谋呢!你既然无意争夺驸马,又为何搅这赵浑水?再说,他可不是傻子,纤纤对你腔痴情,难道他还瞧不出来?倘若你不小心闯入最后轮,被纤纤钦点为驸马,那他岂不是竹篮子打水,蜘蛛网兜风吗?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换作是,只怕也会这做呢!”
拓拔野心中大震,半信半疑,半晌方摇头道:“姬兄弟不是这样人。们既已结拜兄弟,同仇敌忾,他又何苦提防、算计?”
雨师妾明眸凝视,叹道:“他连自己亲生兄长都要算计,何况是你?”顿顿,又道:“今日姬修澜死得古怪蹊跷,你不觉得吗?”拓拔野心中“咯登”响,疑惑地朝她望去。
“蓬!”朵朵烟花在宝蓝色星空中层叠炸射开来,彩菊似缤纷怒放,流霞溢彩,光怪陆离。钟鼓齐鸣,瑶池宫中发出震天欢呼。
星辰璀璨,十八里瑶池宫华灯辉映,无边冰湖倒映着漫天烟火,冰峰雪山镀照着泠泠霓光,更觉玲珑剔透,宛若仙境。
冷风扑面,檐铃寂寥,拓拔野斜倚长廊,与雨师妾并肩眺望那五光十色夜空,怔怔不语,心中怅然。歌舞喧哗之声从远处殿台亭榭隐隐传来,感觉如此飘渺,仿佛来自另个世界。
雨师妾柔声道:“还在想纤纤吗?”
拓拔野轻轻点点头,微笑道:“从前每年夏天,都会带着纤纤在古浪屿白沙滩上燃放烟花。她最喜欢看着烟花,听着海浪,吃着烧烤鱼肉。火族弟兄为讨她欢喜,必定挖空心思,早早制作许多稀奇古怪花火,逗得她开怀不已。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她便要嫁人。”心下悲喜惘然。
雨师妾道:“黄帝驾崩已有数日,姬远玄、武罗仙子等贵侯要人都已聚集在昆仑山上,土族境内势力大空。倘若应龙当真要扶持姬修澜造反,为何不乘隙攻克其他城邦,巩固势力?反倒让姬修澜冒险上昆仑与姬远玄对决?应龙老*巨滑,难道竟会在占尽优势情形下与对手公平决斗?即便他当真老糊涂,又怎会让姬修澜
雨师妾抿嘴微笑道:“姬远玄要守三年之丧,才能登基、迎娶纤纤呢!女大当嫁,你这做哥哥难道竟不欢喜吗?”
拓拔野微微笑道:“姬兄弟神功盖世,倜傥风流,又是今后黄帝,得妹夫如此,这做哥哥还有什不欢喜?”
雨师妾微笑不语,过半晌突然悠悠道:“你对姬远玄倒是挺放心呢!”
拓拔野心中突地跳,不知其意。雨师妾道:“此次驸马选秀,姬远玄深藏不露,直到最后轮才显山露水,你不觉得奇怪吗?”
拓拔野沉吟不答,心底里隐隐约约地想到个念头,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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