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将鲲腹中冻结鲸鱼取条,剖杀开来,燃鲸油以作灯火,又将鲸鱼脊肉或生腌,或者烤,脂香四弭,放在极大冰盆里,琳琅满目地摆整条冰桌。就连鲸骨、鲸皮也被雨师妾妙手制成颇为精巧华丽骨床、皮被。在熊熊火光掩映下,冰冷粗糙腔室倒也喜气融融,宛如洞房。
拓跋野倒两碗热气蒸腾鲸血,递与龙女,心潮汹涌,微笑道:“好姐姐,隔十几日才与你洞房花烛,们这算不算好事多磨?”
雨师妾耳根烫,忽然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看他,低下头饮鲸血,嫣然而笑。灯火映照着她脸,舵红如醉,眼如秋水,娇媚不可方物。
拓跋野心中突突大跳,突然之间,像是又回到五年前东始山下,变作那情窦初开懵懂少年。想起当日情景,恍如隔世,咳嗽声,哑着嗓子微笑道:“仙姑,喝这交杯酒,你可就是人啦。以后可不许再悄悄地跑到树林里洗澡,遇到其他傻蛋可就不好。”
雨师妾怔,旋既明白他是拿初逢之事来调笑,脸上晕红更甚,“呸”声,笑道:“小傻蛋,你妈不是说不许你和仙姑起洗澡?”
必方才狂乱之间,它被气浪震飞掉地,又被突如其来寒风,bao席卷,登时冻僵若此。
雨师妾与晨潇交情甚深,对这腾蛇自然爱屋及乌,当下将它捧在怀中,和掌运气,热气“哧哧”蒸腾。过不片刻,藤蛇陡然动,贴着她纤手攀到肩颈上来,昂手“丝丝”吐芯,状甚亲昵。
雨师妾双耳上催情蛇大吃其醋,纷纷吐舌,尖嘶怪叫,不许它攀缠到她脖梗儿,藤蛇只能转身游入雨师妾胸脯,冰冷麻痒,逗得她咯咯大笑,花枝乱颤。
青帝听见笑声,霍然转头,满脸惊怒狐疑之色,喝道:“灵感仰!你要去哪儿?”大步奔来,似是生怕他又抛下自己这“影子”。
拓跋野此时已看破生死,对他自然也再无丝毫畏惧之意,握着龙女手,笑道:“要和新娘子洞房花烛,你想要吃喜酒,便起来吧。”
拓跋野又学着当日模样,装傻也似挠挠头,愣愣道:“妈没说。妈说见仙姑洗澡,定要偷偷将她衣服藏起来,这样她回不天庭,只能当老婆啦……”
催情蛇、藤蛇齐丝丝怪叫,白龙鹿也跟着呜鸣怪叫起来。雨师妾忍不住吃吃笑道:“它们都在羞臊你啦。想不到你这小傻蛋看起来呆头呆脑,却是个窥人洗澡、偷人衣裳小色狼……”
话音未落,“嘤咛”声,双唇已被他紧紧封堵住,周身登时软绵绵地瘫类下来,那熟悉又好闻气息如春风拂面,又像烈火似
雨师妾微微颤,脸颊滚烫如烧,又羞又喜,微笑道:“又不是乌贼,谁和你洞房花烛?”挣脱他手,径直往前走。
拓跋野哈哈大笑道:“天地为洞房,鲲鱼为被,娘子你既已钻入被,还想再逃?”从背后把将她横抱于怀,跃上白龙鹿,叫道:“鹿兄,快快送们入洞房!”
雨师妾娇呼声中,白龙鹿欢鸣狂奔,风卷似疾弛而去,只留下青帝愕然地木立当场,环顾着四周冰晶中映射自己,又是惊疑又是迷茫,喃喃道:“洞房花烛?洞房花烛?那是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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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跳跃,满洞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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