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妾怔怔凝视着他,颤声道:“你……你这又是何苦呢?”还想说话,却被拓拔野紧紧抱入怀里。知道再也劝他不住,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甜蜜,泪珠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下来。
寒风呼号,两人紧紧抱在起。远处,漫天极光流丽闪耀,璀璨得象是夏夜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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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雨师妾绝口不提拓拔野离开之事,依他所言,在冰陆上暂居下来,寻找解除“弹指红颜老”之法。
拓拔野将浮冰切割成块块巨大冰砖,每铺块,便在其上泼上重清水,而后再覆上另块,如此层层垒砌,很快便盖成个玲珑剔透冰屋,只留下个四尺来高狭窄门洞,可以猫腰进入,而后又将雪白海貂皮制成门帘,遮挡风雪。
将她削去圣女之位,囚禁在玉屏峰上,只等新任青帝选出,再由他定罪……”
拓拔野又惊又怒,猛地掌拍在冰海上,波涛狂涌,咬牙道:“句芒老贼!”霍然起身,喝道:“走!们这便赶往玉屏山,救出姑射仙子,搅他个天翻地覆!”
敖猛大喜,哈哈大笑道:“陛下回去,这帮龟孙王八蛋就全完蛋啦!”想要站起身来,身子晃,陡然扑倒在地。
他受伤极重,除那四支贯穿脏腑磷火箭外,之前还受多处内伤,只是凭着要寻找拓拔野信念,方才苦苦强撑至今,此时找到拓拔野,又听他决意随自己返回,心中大松,再也支持不住。
拓拔野凛,想要输气相救,他却早已没气息,心中愤懑更甚。转头瞥见龙女雪白容颜,陡然又是震,想起她剧毒犹在,只要离开这北海极寒之地,便立刻衰老而死,那愤怒冲动之意登时湮灭消散,怔怔地凝视着她。
两人住在冰屋里,饮冰雪,食鲜鱼,转眼又过七日。这七日之中,拓拔野绞尽脑汁,翻遍《百草注》,却始终无所获;尝试着用五行真气逼出剧毒,
雨师妾知他所思,强忍心中悲伤,失落,握住他手,嫣然笑,柔声道:“傻瓜,不能回大荒,你便不能自己回去?等你办完所有大事,再回到这里来找,岂不是样吗?”
拓拔野听她这般说,心里更是愧疚悲苦,暗想:“弹指红颜老”剧毒无比,常人哪怕中丁点,瞬息便已老死。此毒在她体内已经潜伏这久,也不知何时会突然发作,倘若今日走,焉知会不会还有相见之期?
突然想起神农,想起空桑,想起蛇姥、高九横,想起赤松子、南阳,想到那首苍凉凄恻《刹那芳华曲》……胸喉若堵,难过得连气都喘不过来。蓦地下定决心,摇摇头,道:“好姐姐,你毒日不解,便日不带你离开北极。要回大荒,们便起回去,否则便起终老于此。”
雨师妾叹道:“蛇姥已死,天下再无重生之药,就算……就算体内毒性不发,难道你也真要陪在这又黑又冷北极呆上辈子吗?现下战火连天,大荒生灵涂炭,你是新任龙神,又是神帝传人,难道真打算为儿女之情,罔顾天下百姓吗?”
拓拔野握紧她手,字字道:“娶你为妻之时,便已说过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永不分离。若连自己妻子也救活不,又如何解救天下苍生?”不管她如何劝说,始终摇头不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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