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仙子脸上晕红如火,眯缝着眼,森然道:“就在那崖顶树林里,那口口声声说喜欢人,正紧紧地抱着你姑姑,相偎相依。虽然什话也没说,但月光照在他脸上,竟是从未见过喜悦迷醉!
“呆呆地站着,不敢相信眼前看到切,他听见响声,跃起身来,瞧见是,脸色顿时变,你姑姑也吃惊。脑中却片空白,什也没说,梦游似下山,回到女馆,每脚都仿佛踩在棉花上。
“回到房中,看见玉瓶里插着那朵碧玉海棠,心才仿佛被万箭所穿,突然疼得连气也喘不过来。泪水接连不断,像火样地灼烧着脸颊,猛地扯下耳垂上海棠玉坠,连着鲜血,起抛出窗外。双耳剧痛,但谁让它们当初要听那些甜言蜜语呢?
“长这大,第次明白什叫伤心、屈辱、恨怒,多想将屋内切、连同这整个世界起撕碎!但是,师尊就在隔壁房里,她含辛茹苦
棠凋谢,因为他已将春天永驻在鬓角。
“泪水登时夺眶涌出,不顾切地冲到他怀里。那刻,什清规戒律,什矜持骄傲,被统统抛在脑后。就像那朵海棠,哪怕随着流水,坠落山崖,哪怕片片零落,踩作春泥,也全不后悔……”
丁香仙子仰起头,嘴角泛起丝凄冷微笑,淡淡道:“可惜在他眼里,终究不过是朵随意采撷海棠,那些情话,也不过是春风拂面,过眼云烟。过三天,你姑姑来。木族四大亚圣女中,你姑姑年纪最小,常年居于空桑山上,唯有每年夏会之时,才随她师尊到南际山上,拜会族中长老。
“那时木族声势鼎盛,豪杰辈出,在东海接连打败龙族,北边又刚刚与水族结盟,百花大会盛况丝毫不下于昆仑蟠桃会。春会中崭露头角少年英杰,很快便能名动天下。
“神农大败琴鼓九仙,战平木神,短短两月,已是大荒中叱咤风云传奇人物。你姑姑那时与情同姐妹,到南际山上,便悄悄地向打听他消息。
“那三天之中,除处子之身,几已将切都给他,早已下定决心,抛下亚圣女之位,与他白头偕老。听她问及情郎,心里又是喜悦又是得意,不敢明说,却忍不住偷偷地带着她去见神农。”
她秀眉扬,冷笑道:“谁想那薄情人见她,竟立时呆若木鸡,什话也说不出来。你姑姑也像是神魂出窍,连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可笑当时为情所蔽,竟瞧不出这对狗男女早已互生情愫,还拿他反常之态取笑。在心里,只道他对,也永如对他般,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那之后几天,你姑姑常常与聊起他,他也不时旁敲侧击,打探她景况。渐渐地起疑心,但个是视如姐妹好友,个是付托终身至爱,始终也不愿相信。
“直到有天,约他在龙潭相见,苦苦等到月过中天,也不见他踪影。孤身独坐,流萤飞舞,夏夜晚风吹在身上,却觉得阵阵刺骨阴冷,颗心也渐渐地沉落下去。
“正准备起身回去,月光斜照崖壁,亮如明镜,突然看见两个模糊人影,心中咯噔响,便悄悄地飞掠而上,透过密树,终于瞧见最不愿意看见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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