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大凛,这才明白她为什要给龙女、泊尧种下此蛊。她必是认定女娲借此害死伏羲,令他僵冻为冰山,故而以牙还牙,特意用“两仪神蛊”来为伏羲报仇雪恨!
林雪宜冷笑声,道:“又是愤怒又是伤心,想不到那贱人竟真会如此待你!时间什也顾不得,连夜冲入宫中,拿着‘两仪神蛊’质问那贱人。她却若无其事,淡淡地说你真元已尽,回天无力,给你种蛊,不过是践诺誓言罢。还惺惺作态地说陛下之死,绝非‘不死药’所致,让无需自责。
“见她事已至此,还在胡言狡赖,气极反笑,当下便想大闹场,引来众长老,为陛下伸冤雪恨。那贱人先发制人,瞬间将擒住,遥望灵山,忽然惺惺作态地流下泪水。
“她说这蛇蛊由‘阴阳二炁’所化,又用‘长相守’花蜜喂养,是她与你誓约相守证物,所以起名个叫‘天长’,个叫‘地久’。还说你们早已约定,无论谁先化羽,另位便给他种下此蛊,化作青山
间思念、委屈、嫉妒、酸楚……仿佛全都汹汹爆发。你愕然地站着,不知所措,手指轻轻地拍抚着背脊。
“就在那时,殿门突然开,女帝提灯站在门口,冷冰冰地望着,嘴角依然是那似笑非笑古怪神情。
“猛吃惊,急忙松手退开,耳根烧烫,找个借口,急急地退出殿去。看着圆月当空,清辉似水,路上恍恍惚惚,就象做场大梦,也不知方才发生之事,究竟是真,是幻?
“回到偏宫,躺在玉榻上,辗转反侧,想着你笑容,想着你话语,想到你被抱着身体……脸颊如烧,周身滚烫,会儿羞臊,会儿欢喜,会儿害怕,会儿妒忌。心想,不知明天进宫见你,又会是什情景?胡思乱想大半夜,将近黎明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谁想天色刚亮,便被长鸣金钟惊醒,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说你昨夜吃不死药后,痛苦万状,于寅时变回巨蟒兽身,咆哮着冲飞到帝都远郊,化作连绵山脉。
“你死,你死,陛下。如五雷轰顶,过半晌才明白她在说些什。浑身发抖,打开窗子,越过城墙,那原本望无垠草野上果然多几座高山,青翠崔嵬,宛如碧蟒蜿蜒。
“夜之间,仿佛从云端跌入泥沼。你为什会死?绝不会是因为药,更不会是因为‘回光阵’,那还能因为是什呢?突然,想起女帝冰冷眼神,周身猛地打个寒战,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又是悲伤。是她杀你!定是她!”
听她说得这般斩钉截铁、怨毒刻骨,拓拔野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丝寒意,将信将疑,难道伏羲真是被女娲所杀?
林雪宜咬着牙,妙目中怒火闪耀,泪水接连不断地滑落脸庞,森然道:“你死,举国皆悲,女帝封你所化山脉为灵山,又在众人面前故作宽大,驳回八大长老治死罪提议,说你死是真元耗尽。与旁人无关。
“她越是如此,越是心疑。那几天夜里,悄悄七上灵山,寻找蛛丝马迹。山里覆冰积雪,寒冷彻骨,连雪鹫也不敢飞下停歇。掘地百丈,终于挖出你鲜血所化冰泉。不出所料,泉水中果然有这‘两仪神蛊’蛊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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