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摇头叹道:“女娲说得不错,‘若无呷蜜意,切勿攀花枝’,既对你无意,早就当与你说明才是,害你枉自相思这多年,生不如死……”
林雪宜震,脸色酡红,又陡转惨白,怔怔地望着他,低声道:“陛下,你……你说什?”
拓拔野心下颇感不忍,但以她这样性子,既已认定自己和龙女是伏羲、女娲转世,无论自己如何申辩,也无法改变其心意,倒不如索性将她激怒,或许还有机会可寻。
当下扬眉道:“女娲没有骗你,当日确是真元耗尽而死,临死之际,让她为种下‘天长地久’,化作青山,永伴在她左右……”
林雪宜浑身颤抖,蓦地掩耳大叫道:“你胡说!她如果真喜欢你,当年镇伏鲲、鹏、混沌后,为何不将三兽炼回太极元气,回转时光去救你?自己不救便也罢,为何还将太极三兽、盘古九碑,齐封镇在最为隐秘之处,不让找着?不让找着便也罢,为何还让八长老治以罪?
,与天地共老……”
听到“长相守”三字,拓拔野心念动,想起当年流沙仙子、丁香仙子都曾中过这种奇毒。传说中,这种上古奇花花开不谢,其蜜剧毒无比,旦误食,周身立即僵冻,三日之内便必化作石人。“两仪神蛊”以此花喂养,难怪寒毒如此猛厉。不由对龙女、泊尧越发担忧起来。
忽然又想,丁香仙子、流沙仙子同中“长相守”花毒,为何当日离开南海穷山之后,前者寒毒日甚,后者却反而安然无事?倘若能查出此中关窍,或许便能化解龙女母子蛊毒!念及此,精神大振。
林雪宜妙目中泪光滢滢,咬牙道:“她说若不是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大荒中还有叛党、妖兽蠢蠢欲动,她早已给自己种下‘两仪蛊’,与你起托体山阿。哼,这贱人嘴上涂油抹蜜,说得好听,险些也被她骗过。
“斗她不过,为救你,又不能与她舍命相拼,惟有忍气吞声,假意认错,继续做神族亚圣。暗中四处寻找九碑、三兽下落,只盼终有日尽数找齐,再按照你当日所说之法,布设成‘回光阵’,回到你还活着时候。
“那贱人惺惺作态,装作宽宏大量,暗地里早已恨入骨!否则延维狗贼又怎能……怎能用*药
“天可怜见,过整整五十年,终于让查到大鹏与盘古九碑封存之地,悄悄释放九黎囚民,煽动各族叛乱,以便有可乘之机。不想却被*人告密,功亏篑。”
拓拔野心下恍然,暗想:“原来从前蛇族八长老说你觊觎盘古九碑,煽动九黎叛乱,并非冤枉你。”想到她费尽心机,寻找九碑,解印大鹏,今日又诱他进入这“回光阵”,都不过是想扭转光阴,救回伏羲,其苦情痴心,历经三千年而不变,不禁大感怜悯。
但从她转述来看,女娲对伏羲当是山盟海誓、情比金坚,只是囿于女帝身份,不能殉情,也无力相救罢。而林雪宜对伏羲厢情愿,又对女娲心存妒恨偏见,才有这样偏执与臆想。
心中动,哈哈大笑道:“想起来!是你!是你!难怪第次见你,便有这等熟稔感觉。”
林雪宜只道他真已想起,悲喜交织,哽咽道:“陛下!”想要伸手抱他,却又畏缩顿住,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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