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
纤纤自然而然挽住郁北黎胳膊,他这般说着,郁北黎重新看向李若安,他道:“脸上伤是怎来?”
李若安不想多事,她轻声道:“是臣妾没留神碰到。”
她这话刚说完,边上纤纤道:“明明是惠妃打得你,你怕什?”他紧紧抱着郁北黎,笑着道:“他很厉害,这地方他是最大,他能帮你做主”
李若安听着纤纤口个“他”,只觉得心惊胆战,却见皇帝眼底带笑,望着纤纤目光温柔缱绻,她有些恍然轻轻抚上面颊,低下头道:“臣妾在惠妃娘娘宫里听她们谈及姐姐,言辞极其不善,惠妃看着在秀选那日和姐姐多说几句话便令宫人掌掴,且她们还拿那些不堪话本要陷害姐姐,求陛下做主。”
郁北黎从前心里没人,这后宫如何都和他无关,随他们闹去。
惠妃着人去扶摇轩里闹时,却听传话小太监说皇帝在前朝发好大通火,责罚她父亲直接削去官职丢入大牢。
那头朱钗晃动,惠妃不敢置信又问遍,“是真?父亲犯何事陛下要这般?”
小太监跪在地上发抖,打着哆嗦道:“尚书他贪陛下下放到西北赈旱钱粮,足足办成都没。”
惠妃陡然吸口气,只觉得眼前黑,软着身体倒下去。
另头扶摇轩里已噤若寒蝉,皇帝瞧眼坐在秋千上纤纤,目光又扫过他身边女子,李若安立刻请安,皇帝摆摆手,他往里走瞧着跪在地上众人问:“是惠妃叫你们来?”
可现在是他把纤纤带进宫里,纤纤为他放弃切,他原本能在海中肆意畅游,可现下却也只能困在这深宫里。
若要让他去和那些宫妃争夺些什,郁北黎是不愿,这是他人他纤纤,就该得到世间最好切,最幸福生活和最灿烂笑。
永安十年秋,皇帝命钦差去西北亲查贪污之事,揪出十数个受贿*员斩首示众,那光景就像是他刚登基时模样,秋风飒飒人人自危,皇城门口每日都被清洗着,可血污却还是洗不去。
惠妃父亲被斩首那日,这位平素盛气凌人娘娘摘去头朱钗脱下宫服,跪在大殿外青石地上求着皇上让她见她父亲最后面,她把头都磕破,里头内官公公出来,走到惠妃跟前。
“娘娘,陛下让给您带句话。”
没人敢吱声,皇帝轻轻笑,对着身边内官道:“把这些个都拖到惠妃宫里头就当着她面打,她父亲贪那多钱,她也是好竟还敢在这后宫里头为所欲为起来。”
皇帝又是发好通脾气,纤纤从秋千上起来走到郁北黎身边,攥住他手,跪在地上人偷偷瞧见这幕,都是心里颤,却见刚才还勃然大怒皇帝收起怒容,虽还是面颊绷紧但比之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郁北黎是不想让纤纤看到这些腌臜事儿,心烦意乱让人把这堆东西都给拖走,他则拉着纤纤往屋里头走去,袖子却被扯着,他扭过头就看纤纤朝秋千那边走去,扶着个人带到他身前。
皇帝瞧着跟前人,目光挪到纤纤扶着李若安手上,他眉头沉沉,把拽过纤纤把人带到自己身边,李若安瞧着愣,望着皇帝目光满是困惑。
“这是新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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