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等片刻,只好自己下车,下来时候脑袋还撞下,他痛叫声。季越东才回过神,看他捂着头,愣愣,上前步低头问:“怎?撞疼吗?”
季舒眼泛泪光,他皱着鼻子,像兔子生气样子,他拉开季越东手,往里走去。
季越东跟在他身后继续问他撞疼没,小朋友今天是真乖,可也确是受到点冷落,这会儿脑袋上疼,让他委屈劲都给溢出来。季越东又在身后软声问着,季舒没忍住,眼泪珠子就掉下来。
季越东听到哭声,自己先呆呆,他是真没遇到过像季舒这样,太软太弱。若不是依照季冠德遗嘱,要他照顾季舒成年,他和季舒之间,几辈子都不会有牵连。
季舒缩在沙发里哭,小声抽泣,哭声只在开始响下,后面就是默默掉眼泪,整张脸都湿,看着特别可怜。
回去叫代驾,银色齐柏林驶入夜色,季越东背往后靠,车窗玻璃开条小缝隙,他侧过头看向季舒,夜风带着寒意灌入,吹在他左脸颊上。季越东似乎没有感觉到这份寒意,他目光描绘着季舒五官轮廓,中性柔和气息让他心里像是被什给缠绕。
季舒应该是困,这个时间在平日他早就睡。小孩侧靠着,手里抱着车载抱枕,下巴尖磕在锁骨上,脑袋晃晃。车子驶过个缓冲带,季舒身体颠簸,季越东攥住他手臂,把人轻轻扶正。
他感受到季舒手腕骨骼,没有男生那般粗粝,像是个女孩。
季越东把手松开,季舒靠回去,疲惫眼皮动动,没有睁开。
男生和女生还是不样,季越东有信心和个小男生相处,却不知道该怎去对待个女孩。
季越东没有哄小孩经验,季舒又很乖,几乎没让季越东操心过。而此刻,桩桩事接踵而至,季越东抱着手臂走过去,他垂眉看着季舒,又问遍,“撞疼吗?”
季舒不说话,咬着牙忍着哭意,鼻子酸得要命,他就把脸捂在手臂里。
隔会儿没听到季越东声音,他又不放心地抬起头,见季越东还站着,他吸下鼻子,控诉似看着季越东。季舒只觉得喉咙发酸,他声音憋闷,都捂在起,他说:“你晚上好奇怪,直皱眉,对你说话,你都不理不睬。”
“没有不理不睬。”季越东蹲下,后背挺直,肩膀弧度是直角。他仰头看着季舒,耐心都用在哄季舒身上,他好声好气道:“别生气。”
季舒很少有情绪波动,十七年人生,就像是张白纸,待人他不懂,处事他也不懂,甚至连最基本男女构造他也不清不楚。
而且……季舒究竟是什,他依旧很困惑。
代驾把车开进车库,季越东接过钥匙,代驾就骑着小自行车走。季越东在车里坐会儿,他以前谈几个亿项目都没有像现在这焦心,季舒就像是张白纸,他根本不知道该怎去和季舒提起这件事。
季舒没有睡很熟,听到动静便醒,他睁开眼,声音都皱在起,迷糊问:“到家吗?”
季越东不禁放低声音,“到。”
他先下车,绕到季舒这边把门打开,季舒靠在里头,像是以前要季越东抱。季越东停在门外,琢磨着男孩女孩这回事,没留意季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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