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咬着牙摇头，他小声说：“不疼。”
季越东把他拉起来，商场工作人员过来帮他们把地上散落
东西
起放进推车里，季越东推着车往前走，沉默不语。季舒捂着手臂小跑跟在他身后，看着季越东高大背影，问他：“你生气
吗？”
季越东说没有生气，季舒瘪着嘴，
商场里他们家不远，应该是还挺近，但这却是季越东第次来。
除夕前天，商场人还很多，季越东花十来分钟去停车，又花十几分钟去找超市，人来人往里，他攥着季舒手，怕松开这小孩就被挤走。
到超市，季越东在货架前拿出事先让助理写好购物清单，鸡鸭鱼肉都得要，还要饺子，他们来来回回走几圈，小推车里满满当当。季舒后来就走不动路，趴在推车上，让季越东推着走。
季越东觉得这挺不安全，拉着季舒手让他下来。
季舒双手绞在身后，跟着季越东走几步。季越东正看着八宝饭，他忘记助理推荐给自己牌子，蹙着眉思考很久，等选好回过头去，就看到季舒半靠在超市推车上头，只脚踩着地往前滑段距离。
裤，外套大大口袋上还绣着两只兔子。季舒把衣服穿上，又忘记穿袜子，季越东坐在他身边，捏着他脚踝放在自己膝盖上，替他把袜子穿上。
“以后不能光着脚，寒气都从脚底心进去。”季越东挠下他脚底心，季舒就叫声，他缩着脚尖，软着身体往侧倒去。
“痒死
。”季舒脚小幅度在半空蹬着，季越东瞧着他耍赖样子，觉得像只小乌龟。
他把季舒给捞起来，穿戴好衣服小朋友踮着脚站在床边，季越东背过身，后背给他，“走吧，到背上来。”
季舒欢呼声，跳上去，紧紧抱住季越东。
货架这边没人，整条通道成季舒滑行场地，他像是出笼小鸟，脸上雀跃，双脚离地，回头朝季越东笑，“你看快不快。”
季越东皱起眉，快步上前，“你下来，这太危险。”
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季舒身子歪，推车里东西散落地，季舒跌在地上被小车压在下面。
季舒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身上小推车就被拉开，脑袋撞在季越东怀里，他被紧紧抱着。
季越东还从来没有这
慌乱过，把季舒稍微拉开些距离，上下打量，他攥着季舒手臂，眉头紧锁，“摔伤吗？哪里疼？”
季越东在车库里选辆卡宴，黑色看着没那惹眼。这辆车买来就没怎开过，还是新车味道。季舒刚才出门还偷偷拿平板，打算再找部恐怖电影看。
季越东把车开出车库，侧头看他，“别看，晚上又要做噩梦。”
季舒点开惊悚栏，看到血腥封面，抬起眼皮偷偷看向季越东他，点收藏默默关上，然后点开部动画。幼稚卡通配音让季越东放下心，季舒靠在车窗边，低头看着平板。
车子摇晃，他也没看多久觉得头晕，合上屏幕，季舒缩着身体埋下去，拉开安全带仰起头呼口气，他小声说：“看得头晕。”
季越东把他放在膝盖上平板拿掉放在自己这边，“闭上眼休息会儿。”季舒“唔”声，他靠在黑色车椅里，皮肤很白，像是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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