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鸣笛和如同呜咽似风声钻入脑中,杜闻楷回神,他扶着方向盘,车子重新行驶,水花四溅,他吃下惊惶,咬牙道:“好。”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汤臣从杜闻楷车里顺把伞亮给杜老师看,杜闻楷敢怒不敢言。汤臣从车上下来,撑开伞走到副驾驶,叫醒季舒。
季舒睁开眼,汤臣把他从里面捞出来,撑
杜闻楷皱起眉,他们在那细窄后视镜面里对视,他因汤臣眼里阴鸷而微微愣,转而就听这位校医说:“男孩身体用起来是不是很舒服?”
雷电轰鸣,春夏交接雨突如其来,电光划开他们虚伪嘴脸,汤臣脸似乎要被那道阴蓝闪电给撕碎。他露出阴郁刻薄笑,像个经验老道过来人,他说:“杜老师,你那点心思,实在是太明显。”
绿灯亮,雨水伴着雷声轰隆隆而下,杜闻楷像是被定格在座位上。车后响起几声急促鸣笛,他呼吸滞,扭头看着汤臣,他发出个字,便没下文,“你……”
“快点开吧,如果你能安守本分,可以考虑不把你事捅出去。”
杜闻楷吞咽唾沫,喉咙干涩,他说:“有什事?”
地看着他,汤臣笑笑,对杜闻楷说:“叫姜颜,是新来校医,刚才季舒那张病假单就是开。”
“哦,是这样啊,是季舒老师,他生病,送他回家。”杜闻楷扶着方向盘,神情淡淡。
汤臣手没有挪开,他手指轻轻敲打车门内侧,低声道:“杜老师,刚好也有事要出去,能不能载程?”
杜闻楷不语,倒是季舒说:“姜老师快上来吧。”
杜闻楷看着身边小孩,眉间浮出浅川,他后背贴在车椅里,转过头看着前面,面无表情道:“你上来吧。”
“几年前,你还是个大学老师,但因为强.*名男学生,所以被辞退,不是吗?”汤臣身体前倾,呼吸洒在杜闻楷后颈,对方猛地往前躲,浑身僵硬。汤臣讥讽道:“你怕事情闹大,给那个男生家里百多万,封住对方口,那个男孩却不愿就此罢休,可因为家里阻挠和外界攻击,事后不久他就从宿舍楼上跳下来。”
“杜老师,你还记得那个男生叫什吗?”
杜闻楷打个哆嗦,浑身冷颤,他虚着声音,“你有证据吗?”
“这种事还需要证据吗?只要发到网上,那些热心网民会管有什证据?顺藤摸瓜,别人就能把你扒到底朝天。”
汤臣重新坐回去,他看向还在昏睡季舒,声音压低,他说:“不要动季舒。”
汤臣上车,股茉莉花浓郁甜腻香气飘来,季舒侧靠在车子里回头看他。汤臣已经收起脸上笑,眼角泛着阴冷光,他盯着杜闻楷后脑勺,瞥见季舒视线,他扭过头,朝他勾勾嘴角。
车子装载着两个心思各异男人和个浑然不知少年,季舒把地址告诉杜闻楷后就靠在车子里倦倦睡去。杜闻楷瞥过季舒睡颜,忍着心里躁动,手指掐着方向盘,想象着手底下是季舒纤细脖子。
绿灯跳成红灯,白色奥迪停在斑马线外,他看眼后视镜,低声问:“姜老师要去哪里?”
“杜老师先把季舒送走吧,然后把随便哪里放下来就行。”
“随便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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