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东手覆在碎嘴唇上,他站起来,没有去看季舒。
比起爱,季越东更愿意把季舒对自己感情称为依赖。
他在脑子里想很多,给季舒对于自己情感做很多很多借口,也许是依赖,又或者只是青春期男孩需要个精神寄托。
少年时爱情潦潦草草笔带过,可以是望穿秋水,可以是海
季越东问他:“你在说什?”
季舒伸手,他手是那漂亮,手腕纤细,小段白,放在季越东眼前,上面挂着之前在佛罗里达买手链。
季越东也有条,此刻正圈在他藏在背后手腕上,紧紧缠着。
树丛里发出窸窣声响,像是动物在尖叫。季舒觉得害怕,朝季越东靠过去,他脆弱总是那明显可见,轻而易举让季越东心软。
季舒脸好烫,也许不只是脸,还有蓬勃跳动心,心尖都是热乎。
呼吸急促,抿起嘴唇颤抖,车门已经开,他把季舒推进去,大松口气,而后自己上车。
到车内,导游回头,脸色发白,他对季舒说,“那棵树上有只花豹。”
也是他开始没有注意到,才会在这块地方让他们下车,他连连道歉。季舒怔怔地看向车窗外,车子行驶,树上花豹跳下来,朝他们跑几步,而后慢吞吞停下。季越东手还在抖,他似虚脱般,靠在车里。
他感觉到季舒朝自己靠过来,那孩子握住他手,轻声道:“对不起,不应该走远。”
季越东摇摇头,并没有责怪他意思,只是说:“下次别走远。”
层层叠加爱,把他心里胆怯犹豫全都燃烧殆尽,他拉住季越东手,往自己脸上贴,他说:“喜欢你。”
季越东睫毛轻轻颤抖,仿佛是早已料到,他并未表现出吃惊。
落日已经没,几盏灯亮起来,夜光里裹着星月。季舒低头,隔着朦胧昏暗,他找到季越东嘴唇,他在心里默念着霸王硬上弓,像是颗小导弹,嘴唇撞在季越东唇上,牙齿磕着唇肉,疼得他眼泪都溢出来。可他没有后退,他捧住季越东脸,像只小狗,张嘴乱咬。
季越东伸手把他拉开,拽着季舒后领,轻轻松松把他丢到旁。
季舒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料到自己会被丢开,他舔着发疼嘴唇,小声重复遍,“喜欢你。”
熟悉季越东似乎回来,在马赛马拉帐篷酒店里,白天他们在草坪上用餐,吃过饭坐在帐篷前欣赏草原上落日。季舒从后面抱住季越东,低头鼻尖蹭着季越东后颈,他喜欢化为次又次身体上亲昵,刻意无意都似乎要去挑战季越东底线。
他不知道季越东有没有感觉,也许是有,也许是没有,他也不在乎,光是这样待在季越东身边,他就觉得好开心。
鼻尖轻轻拱着那段浅麦色后颈皮肤,热乎乎气息让季越东收紧肩膀,他盯着小片枯草,神思随着爬行蚂蚁渐远。突然他身体震,呼吸顶到喉咙,牙齿凿在块,脖子上热气没,重新贴上来是季舒嘴唇。
这和当初吻不样,季越东喉结耸动,他扭过头去,季舒歪着脑袋,嘴唇蹭过他下巴,小声嘀咕。
他捏住季舒下巴,他们对视,看着彼此眼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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