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信靠坐在病床上,许沄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数落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病!你说头晕,就说搀着你,你还非要逞强。这幸亏摔下来时候就剩三个台阶,你要是真出什事儿,……”
“你哭什啊,这不是没事儿。”楚信脸上还是以往严肃唬人样子,语气却软下来,“娶你时候都说要百年好合,这才过多少年,还早着呢。再说小九还没安定下来,哪能放心?”
楚信想到儿子,连声叹气:“早上他连饭都没吃几口,也不知道天天
纪铭那边很嘈杂,不断有喇叭声想起,大概是又堵车。他有没有反驳回来,楚九歌听不真切。
“妈!”纪铭骂句脏话,然后他突然静下来,低声叫楚九歌名字:“小九……要不你打过来吧。”
楚九歌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绿脑袋又凑过来,带着股刺鼻脂粉气。如果放到平时,他铁定要顺势遂绿脑袋意,在那扭快断小腰上捏两把。可楚九歌现在完全没有心情,他满脑子都是纪铭最后那句话。
“楚叔叔下楼时候摔下来,在K大附院。”
直到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楚九歌都没回过神来。
后来两年里楚信和儿子之间关系点都没缓和,许沄夹在中间,面心疼着楚九歌,面又为他将来发愁,也是很不好受。
楚九歌基本已经习惯和他爸每天大眼瞪小眼相处模式,所以在他接到纪铭电话时才会慌神。
那天他正在个废弃工厂里和别人打三对三。这些人球技可以,但人品不行,打不过时候净使阴招。其中有个叫疤哥,是这群人老大,楚九歌和他最不对付。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绿脑袋九转十八弯地叫楚九歌声,整个人跟没长骨头似往他身上贴:“帅哥~火气别那大。”
他朝楚九歌扔在场外包努努嘴:“你手机可都响好几次。”
“37元。”司机又催促他下,他依然浑浑噩噩,机械地掏张百塞给司机,连找零都没有拿就往医院里奔。
纪铭在走廊里拦住他:“楚叔叔已经醒,现在正在输液,阿姨在那儿陪他。”
“谢,”楚九歌在他肩膀上锤两下,“先去看看爸。”
“你跟这见外干嘛?!”纪铭揉揉他头发,搭着肩往四楼走,“跟你块儿过去。”
他们走到病房外,正赶上护士加药,就站在外面没有进去。
这帮人渣中,楚九歌第个不待见疤哥,第二个就是绿脑袋。他最看不惯娘兮兮男人,尤其像绿脑袋这种脸上粉抹有十斤重,衣领都快扯到肚脐眼,好好篮球服,绿脑袋就是能穿出种风骚入骨感觉。
手机铃声短暂地停两秒,又响起来。楚九歌推开绿脑袋,捞起衣服下摆擦把汗,就往场边走过去。
有三个未接,两个是许沄,个是纪铭。他正犹豫着先给谁回,纪铭就又打过来。
“小九,你在哪儿呢?”纪铭那边有车发动声音,“现在过去接你。”
“在望山,春秋路上那个小破印刷厂。”楚九歌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就把刚才不愉快抛到脑后,笑着调侃起发小来:“今儿可不是周末啊,好学生要翘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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