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想要什,反而突然间什都不想要。脑海中闪过个念头:随便好,反正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快乐起来。但与此同时,别人送东西,无论多不投所好,也不会拒绝。对讨厌事物不敢明说,对于喜欢事物,也像做贼似畏畏缩缩、惴惴不安,令备感痛苦,而这种难以言喻恐惧又使苦闷不已。换句话说,连二者择其能力也没有。想,日后人生之所以“充满惭耻记忆”,这种讨厌癖性可以说是大原因。
受,不过却从朝发怒人脸上,看出来比狮子、鳄鱼、恐龙还要可怕动物本性。平时他们似乎将其本性掩饰起来,但由于某种原因,就会发怒而突然,bao露出人类可怕本性,就像温驯地躺在草地上歇息牛冷不防甩尾巴,鞭毙叮在肚子上牛虻样。这幕总是令寒毛倒竖、胆战心惊。想到这种本性或许也是人类求生项资格,便感到无比绝望。
对人类,始终心怀恐惧、战战兢兢,而同为人类员,对于自己言行举动更是毫无自信,只能独自将懊伤偷偷锁进心中隅,抑郁、神经质,统统深藏起来,同时装出副天真无邪乐天模样,逐渐将自己改造成个装疯卖傻怪人。
管那些做什,只要能逗人乐就行。如此来,即使置身于人们所谓“生活”之外,他们也不会太在意。总之,绝不能成为人类眼中之碍,只是虚无,是风,是空气——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假装痴狂用以取悦家人,还有,在那些比家人更加神秘莫测、更加可怕男女下人面前也竭力装傻卖乖。
夏天,在浴衣里头穿上红色毛衣,走在堂前廊庑上,逗得家人笑个不止,连平素不苟言笑大哥见也不禁扑哧乐出声。
“叶藏,这穿不合适呀!”他口吻充满怜爱。
其实,并不是不懂得冷热怪人,岂会大热天里穿件毛衣到处逛荡?只是将姐姐冬天用两只毛护腿套在胳膊上,露点点在浴衣袖口外,让人以为身上穿件毛衣。
父亲在东京有不少公务,因此他在上野樱木町置栋别墅,每个月有大半时间都住在东京别墅里。每次回家,父亲总会买好多礼物送家里人和亲戚,这可以算是父亲个嗜好。
某次,在父亲动身上京前晚,他把孩子们召集到客堂间,笑吟吟地询问每个人,希望回来时得到什样礼物,然后将孩子们回答写在记事本上。父亲难得与孩子们这般亲近。
“叶藏,你呢?”
轮到时,却时间吞吞吐吐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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