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令人不堪沉默中。和人交往时,时刻担心可怕沉默场面出现,因此,原本少言寡语才会抢在头里拼命地说怪话逗谑,而现在堀木这个傻瓜无意识地自动接过逗谑角色,则不必认真应答,只当它风吹马耳就是,顶多间或附和声:“怎会哩?真没想到。”
不久,逐渐明白,烟、酒、娼妇都是转移和排遣对人间恐惧绝好手段,纵使只能时转移和排遣。而为寻求这种手段,即使倾尽所有家当也会不顾不惜。
对来说,娼妇既不是女人,也不算人类,感觉倒像是白痴或是狂人,躺在她们怀中,反而觉得无比安心,倒头便能进入沉沉黑甜乡。事实上,她们欲望少得可悲,近乎无欲,也许从身上感受到种或许是同类亲近感,娼妇们总是向展示出不加虚饰极其自然善意——没有任何算计善意,没有任何强迫善意,对个兴许下次再也不会光顾客人善意。有几个夜晚,甚至从这些犹如白痴或狂人娼妇身上,真真切切看到圣母马利亚光晕。
然而,在为逃避对人间恐惧而寻求幽沉夜晏眠,前往妓院与“同类”娼妇们狎玩之时,不知什时候起种不祥氛围无意识中萦绕在周遭,完全出乎意料,可说是如影随形“附赠品”,而且这“附赠品”越来越鲜明地浮出于表面,当堀木语道破时,自己也不禁愕然,接下来便心生厌烦。以旁观者立场来看,套用句低俗说法,是在娼妇身上修炼自己男女之道本领,近来更是精进神速。都说这种修炼唯借由娼妇才来得最严苛,并且最有效果,已然发散出猎艳老手气息,女人们(不仅限于娼妇)凭借本能嗅到这种气息,从而主动投怀送抱。得到“附赠品”就是这样种卑猥而又不光彩讨厌气息,并且它变得十分显眼,盖过原本只想放松休逸初衷。
堀木这样说,可能半是出于恭维意思,然而倒觉得是巧发奇中,因此心情甚是怫悒郁闷。举例来说,曾经有位咖啡馆女孩给写过幼稚情书;樱木町邻居将军家二十来岁女儿每天早上在上学时,明明没事情,却化着淡妆从自家门口进进出出;在餐馆吃牛肉饭,没张口说句话,店里女服务员却……;常去买烟那家烟纸店老板女儿,在递给香烟内竟然夹着……;去看歌舞伎时,邻座女人……;深夜电车上,喝醉正呼呼大睡……;老家亲戚女儿莫名其妙地寄来封情痴意绵信……;还有,不知道哪个女孩,趁不在家时候送来个亲手缝制人偶……由于生性极度消极,每件事情最后都不曾有下文,唯剩几个片断,没有进步往下发展。看来身上发散着某种令女人梦云襟期气息,这不是炫耀,也不是捕风捉影玩笑话,而是无法否认事实。经堀木这样人语道破,感到近乎屈辱痛苦,并且就此对寻花问柳之事感到兴味索然。
某天,堀木在爱慕虚荣新潮思想驱使下(这事发生在堀木身上,除此至今也想象不出还有其他理由),带参加个**主义读书会(好像叫R·S,已经记不清楚)秘密集会。或许就堀木这样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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