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结果更惨,引颈期盼,左等右等却直杳无音信。焦灼与不安反而更使加大用药剂量。
今夜,索性口气注射十针,然后跳进大河里,百——就在暗下决意那天下午,“比目鱼”就像凭借恶魔直觉嗅到什似,带着堀木出现在面前。
“听说你咳血?”
堀木盘腿坐在面前,问。他脸上荡漾起种从未见过充满柔情微笑。那温煦柔善微笑使既感激又兴奋,情不自禁地背过脸潸然泪下。仅仅因
回到家里,立即注射针。
“不痛吗?”由子战战兢兢地问。
“当然痛喽。不过,为提高工作效率,就算不情愿也得这样做啊。这阵子精神不错吧?好,开始工作!工作、工作!”兴奋地嚷着。
有几次,还深更半夜跑去药房叩门。老板娘身上裹着睡衣,咚咚咚地撑着拐杖出来开门。猛地扑上去,抱住她,吻她,同时还装出副痛苦欲绝涕泣状。
老板娘不发语,默默地递给盒药。
素样。”
“那还不如直接注射荷尔蒙好。”
“你别拿寻开心。反正要借助酒,没酒话就得靠那种药,否则真没法工作。”
“酒可不行。”
“所以说嘛!自打用那种药,就直滴酒未沾啊。多亏它,现在身体状况好得不得哩。可不想自己永远只能画那些下三流漫画,从今往后,定彻底把酒戒,调养好身体,发奋钻研,定要成为个伟大画家!眼下正是最关键时刻,所以拜托你,当求你啦。让吻你下吧!”
药品与烧酒样,不,甚至是比烧酒更可恨更肮脏东西——当深切体会到这点时候,已经变成个彻头彻尾瘾君子。真是无耻之尤。为得到那药,重又开始仿制春宫画,并且与那家药房残疾老板娘建立种真正称得上丑恶关系。
想死。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去死。已经回不头。无论做什,无论怎样做,都是徒劳,只会丑上加丑,避坑反而落井。已不配奢望骑自行车去瀑布游玩之类事情,唯有在污秽罪恶上不断堆叠卑劣罪恶,让苦恼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想死,只有死路条,苟活下去便是万恶之根源。——尽管仿佛钻进牛角尖,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这种念头,却依旧身不由己地频频往返于公寓与药房之间,活脱脱副半狂半疯模样。
无论怎样拼命工作,由于药物用量也随之增大,积欠药费已经高得吓人。老板娘每次看到就会眼中泛泪,自己也禁不住潸然泪下。
地狱。
想到个挣脱出地狱最后手段。假使连这个方法也归于失败话,便只有勒颈上吊条路。想赌赌看这世上神明是否真存在,于是抱定决心,洋洋洒洒写封长信寄给老家父亲,向他告白,坦承自己所有实情(有关女人事,终究还是无法落笔)。
老板娘扑哧笑起来:
“你真让为难。要是真上瘾,可不管哦。”
她咚咚咚地撑着拐杖,从药品架上取下那药,说道:
“不能给你整盒,你会马上用完。给你半吧。”
“真小气。算,就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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