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们全家人总算想到块儿
……想必不会有人如此胡乱猜疑,但作为年长方,却生怕在无意识中伤害到他们自尊心。就当时切实感受来说,就像庭院里长满柔嫩绿苔,为不蹂躏这些绿苔,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踩着踏脚石,轻手轻脚地步步往前走。甚至巴望,这家里要是有位更加年长、通晓人情世故男人就好,那样们就可以轻松自在些。这种消极忧虑实在是棘手又费劲事情。
将家里对着后院间六席大屋子借做工作室兼卧室,又借间六席带佛龛屋子给妻子他们住,照般行情商定好房租,伙食费及其他方面尽量考虑周全,不让妻子娘家人吃亏,有客人来访时候也不使用客厅,而是直接领到工作室。不过,是个贪恋酒杯人,加之总免不有点从东京来此游玩心态,因此尽管心里十分尊重妻子娘家人权利,却仍时常造成失礼后果。妻妹倒是对们家客客气气,还经常帮着照看两个孩子,从未与们发生过正面冲突。但们因失去自己家,心理上难免有些乖僻,老是如履薄冰似谨小慎微,过分介意。虽说是亲戚,但结果却因为疏散这件事令双方都失张失志,十分疲惫。们处境在所有疏散者中尚算是好,至于其他疏散者遭遇那就可想而知。
“千万不要疏散!最好坚持待在东京,除非家里给烧个干二净。”
记得当时,还曾给全家直留在东京某个熟稔友人写信去说过这样话呢。
搬来甲府是在四月,季候仍略带寒气,这里樱花也比东京晚开很多,此时刚刚漫天遍野地绽放开。接下来五六月份,盆地特有闷热开始袭来,石榴树浓绿叶子变得油亮亮,在烈日照射下骤然冒出朵朵火红花,葡萄藤上青色小粒果实也日渐丰满,终于结成条条沉甸甸葡萄串,就在这时候,整个甲府市却骚然片,传来盟军空袭即将向中小城市扩展、甲府很快也会被炸弹夷平消息。市民人心惶惶,纷纷外逃,将家财物什等装上车,家老小逃往深山,嘈杂人声和车马声深更半夜也不绝于耳。心里虽然明白甲府早晚也会遭受空袭,但是好不容易夜晚可以脱掉防空服睡觉,刚偷得点安稳,又要打点行装,赶着车,带着妻子孩子疏散至山中不知何处安家,实在备感吃力,提不起这个劲头。
——坚持下看看情形再说吧!等烧夷弹落下来,妻子背着小,大已经五岁可以自己跑,妻子牵着她手三人同向远离市区乡村逃跑,则和妻妹留守在家,尽全力扑灭火势,保住这个家。即使烧毁也不怕,们齐心合力在被烧毁废墟上再造新房子嘛!
表明自己看法,全家人也同意这做,于是挖洞,将粮食埋进去,还有锅碗瓢盆、伞、鞋子、化妆品、镜子、针线等等最低限度生活必需品全都埋在土中,总之,即使房子全部烧毁也不让自己陷入束手无策窘境。
“这个也埋进去吧!”
五岁女儿把自己那双红色木屐拿过来。
“哦,好,好!”面说面接过来,费劲地将它塞进洞穴角落里。蓦地,忽然有种像是在埋葬谁似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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