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女孩疑惑地看着,随即用眼神向上原先生通报。他坐着不动,伸长细细脖颈望向这边,然后努努下巴示意进去,脸上毫无表情。桌子人对似乎丝毫没兴趣,继续着他们喧哗,只是稍稍挪动下身子,在上原先生右边给腾出个空座来。
声不响地坐下。上原先生替斟满满杯酒,往自己杯中也续上酒,然后用沙哑声音轻轻说道:“干杯!”
两只杯子有气无力地碰击在起,发出记悲惨声响。
“断头台,断头台,嗖——!嗖——!嗖——!”
有人叫起来,另个人立即附和道:“断头台,断头台,嗖——!嗖——!嗖——!”两只酒杯响亮地碰在起,随后咕嘟饮而尽。“断头台,断头台,嗖——!嗖——!嗖——!断头台,断头台,嗖——!嗖——!嗖——!”乱七八糟劝酒歌此伏彼起地响起来,杯子觥筹交错地撞击在起,看来他们只是用这种滑稽到极点节拍来给自己提劲,把酒杯杯地灌进喉咙而已。
接下去还要到西荻窪‘千鸟’妈妈桑那儿去喝通宵呢!”店头名女子告诉。
她看上去比还年轻,举止沉静、文雅,待人和蔼。她就是老板娘?跟那个人打得火热人吗?
“千鸟?在西荻窪什地方?”
股莫名不安,眼泪快要流出来。心里忽然闪过个念头:自己这会儿是不是疯?
“也不是很清楚呢,好像是在西荻窪车站下车后往南口左手那边去,反正您问下派出所就知道。不过,他们喝两间可是不过瘾,去千鸟前说不定会在别什地方停留呢。”
“哦,对不起!”
还以为是谁摇摇晃晃打算回家呢,不想又有新客人慢吞吞闯进来,跟上原先生点头示意之后,便屁股挤进众人堆里坐下。
“上原先生,那儿……上原先生,啊,那儿……那个地方哪,怎说好哩?啊,啊,嗯?啊……嗯?”
开口向上原问话客人,曾经看过他在舞台上演出,他就是新剧[29]演员藤田。
[29]日本明治末期受欧洲现代剧运动影响,在批判能乐、狂言、歌舞伎等传统艺能以及
“去千鸟看再说吧。谢谢您!”
原路返回。从阿佐谷乘坐开往立川方向电车,荻窪、西荻窪,从南口出站,在寒风中彷徨阵,找到派出所,问清楚千鸟方位,然后按照指引道路往黑黢黢街道走去,终于看到千鸟门前悬着蓝色灯笼,于是毫不踌躇地走上前,拉开格子木门。
走进门,先是块泥土地面,往里连着间六席大小屋子,乌烟瘴气,十来个人围坐在屋子中央张大桌子旁,面大声喧哗面饮酒作乐。三名比还年轻女孩也夹在中间,又是吸烟,又是喝酒。
站在泥地上,朝里面张望,看到!但随即,感觉像在做梦般。变。六年,完全不样,他已经变成另个人似。
这就是彩虹,M·C,生存希望?真是他吗?蓬乱头发如往昔,可怜却变成红褐色,而且又薄又疏,脸色发黄,略显浮肿,红红眼缘耷拉着,前门掉颗牙齿,嘴巴不停地蠕动着——感觉就像只老猴子弓着背坐在屋子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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