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所谓“真诚”,也许就是这种感觉表情吧。这不是修身教科书上那种严肃道德说教,而是用真诚话语表现出来本来道德。以为,这才是可爱东西。
“下次再来。”
“好。”
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芥蒂对话。于某年夏日午后,访问这位油画家公寓。油画家不在,夫人说他马上回来,请进去稍候。听从夫人吩咐,走进屋子,读三十分钟杂志,她丈夫也没有回来,便起身告辞。事情仅仅如此,但却苦苦爱上当日当时她那双眸子。
也许可以称作高贵吧。敢断言,在周围贵族中,像妈妈那样能够表达无警戒“真诚”眼神人,个也没有。
假如绝对保守这秘密,不跟这个世界上任何人说清楚,深藏于心底而死去,那,身体在火葬时就会打深处泛起股烧不掉腥气,那样会使不得安宁,所以要转弯抹角对姐姐说说,就像虚构般。虽说是虚构,姐姐肯定能下子猜出她是谁来。与其说是虚构,不如说是使用字母遮遮掩掩番罢。
姐姐不认识她吗?
姐姐应该知道她吧?不过,你也许未曾见过她。她比姐姐稍微大些,单眼皮,眉梢上挑,头发没有烫,总是向后梳个鬏儿,或者叫做垂髻吧。这种朴素发型,而且配着身粗俗衣裳。但看起来并不寒酸,而显得颇为利落,清净。她是战后连续发表新派画作而举成名某位中年油画家夫人。那位油画家言行十分粗,bao,但夫人却装得心平气和,温柔体贴,终日微笑着过日子。
“那,告辞。”站起来说。
她也站起来,毫无戒备地走到身边,仰头看着脸。
根本谈不上赚钱,对于这点,虽然愚蠢,也还是有自知之明。
姐姐:
们变得无所有。活着时候,老是想款待别人,而今到必须依靠别人款待才能生活地步。
姐姐:
还有,为何非要活下去不可呢?已经不行,想死。有安乐而死药物,当兵时弄到手。
后来,个冬天黄昏,有件事被她倩影打动。依然是在画家公寓,从早晨起
“为什?”
她用普通声音问道,似乎感到有些奇怪,微微歪着头,直盯着眼睛。她目光里没有邪恶和虚饰。同她四目对视,惶惑着移开视线,唯有这时候丝毫没有羞怯之感,两人面孔相隔尺,约有六十秒,心情无比畅快。望着她眼眸,然后微笑着说:
“可是……”
“他很快就会回来呀。”
她依然本正经地说。
姐姐美丽(为有个美丽母亲和美丽姐姐而感到自豪)而又贤惠。姐姐事不用担心,没有担心资格。就像小偷记挂着被害人,只能令人感到脸红样。相信,姐姐定会结婚,生子,依靠丈夫生活下去。
姐姐:
有个秘密。
久久隐藏着这秘密。即使在战地,也会想起她来。梦见她,醒来之后,不知哭过多少次。
她名字谁也没有告诉过,即使嘴烂也不会说出来。如今,快死,临死之前,至少要对姐姐讲个明白。然而,还是担惊受怕,不敢说出她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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