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他过着颓废生活,口头上叫苦连天,事实上,只不过是乡巴佬进城,走进向往已久都市,偶尔获得意外成功,于是喜出望外,乐而忘返罢。
又次,对他说:
“朋友们都很怠惰,热衷于玩乐,自己个人用功有些难为情,有些担惊受怕。这样下去怎行?所以,即使没有这份心思,还是要同朋友起玩玩才是。”
中年油画家泰然回应道:
“哎?这正是所谓贵族气质吧,讨厌。而看到人家在玩乐,自己不玩反而觉得吃亏,所以也就大玩气。”
就同画家坐在被炉里喝酒。们两个对日本所谓文化人痛加贬斥,笑得前仰后合。不久,画家倒头而眠,鼾声如雷,也躺在旁边昏昏欲睡。这时,件毛毯轻轻盖在身上,睁眼看,东京冬夜淡蓝星空水般澄净,夫人抱着女儿,安然坐在公寓窗户旁边,她那端庄身影,在淡蓝色邈远星空衬托之下,犹如文艺复兴时代肖像画,轮廓鲜明地浮现出来。她为轻轻盖上毛毯亲切情意,不含有任何情色和欲望,啊,或许“人性”这个词儿此时用在这种场合才更加合适吧。个人应有恬淡关怀,几乎无意识地表现出来,宛若画像中娴静姿影,盈盈然凝望着远方。
闭着眼睛,心中涌起狂热
爱欲,眼眶里溢满泪水,拉起毛毯盖在头上。
姐姐:
到这位油画家那里玩,是因为当初被他作品中特异笔触,以及深深蕴蓄着热烈情愫所迷醉。但是,随着交际深入,逐渐对他那毫无教养、味胡闹以及龌龊行为有所警惕。与此成为反比是,被他夫人美好内心所折服,不,恋慕这位有着真正爱情女人,很想睹夫人芳颜,所以才去那位油画家里游玩。
当时,从内心里瞧不起这位油画家。此人**中没有苦恼,或许他更为自己玩乐而感到自豪。他实在是个快乐傻瓜。
不过,个劲儿讲述这位油画家坏话,这些都和姐姐无关。如今,面临死亡,依然怀恋同他段漫长交往,甚至有着再度重逢、共同玩乐冲动。点也不憎恶他,反而觉得他寂寞难耐,是个有着诸多优点人。所以,也无话可说。
只想让姐姐知道,迷上他夫人,徘徊不定,坐立不安。因此,姐姐即便知晓,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更没
如果说那位油画家作品,多多少少带有艺术高贵之气,那,甚至想说,那不正是夫人优雅内心反映吗?
现在可以清楚地表明对那位画家感想,他只是个酒鬼,个耽于玩乐*商。他为赚钱享乐,用颜料在画布上胡乱涂抹,赶超新潮,抬高市价。他所具有只不过是乡巴佬无耻、愚钝自信和狡猾敛财手段而已。
抑或他对别人画作,根本弄不清是外国人画还是日本人画。就连自己绘画,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而作吧。他只是为挣钱享乐,才那般热衷于在画布上胡乱涂抹吧。
更令人惊讶是,他对自己胡作非为,看样子丝毫也不感到疑虑、羞愧和恐怖。
他扬扬自得,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在画些什,更不会解别人工作优点。他只是味地贬损别人,贬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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