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嘛。”次男
脸失望，“真无聊。死
多无趣啊。要是乐佩死，故事也结束。不行。啊，好难啊。到底要怎安排才好？”他还是股脑儿只想着小说情节。阿里拼命回答，但似乎完全帮不上忙。
阿里十分沮丧，悄悄地收拾碗筷，为掩饰窘态，故意呵呵呵地笑着，端着托盘逃离房间。走在走廊时，想说哭哭吧，可是又不觉悲伤，反倒由衷笑起来。
母亲不禁暗自感谢年轻人
天真坦率，对于自己仓皇狼狈感到丢脸，心想应该可以信任他们。
“怎样？情节想好吗？你就躺着说，妈妈帮你写。”
次男再度仰躺于床，将棉被拉到胸前，闭上眼睛，副陷入苦思模样。不久，以极度装模作样严肃语气说：“
想好。那就麻烦您。”
感到些许落寞。因为次男依然蒙在棉被里，而母亲只是静静在旁笑看，没人理会阿里。她默默在那里坐会儿，但次男依然毫无动静，于是她怯怯地问夫人：
“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也不知道。”母亲笑说。蓦地，次男推开棉被，转身趴在床上，把拉过饭菜，抓起筷子，埋头吃起来。阿里顿时吓到，但随即冷静下来，伺候次男用餐。次男不发语，气势猛烈地喝粥，愤愤地大口吃腌梅，食欲显得十分旺盛。
“阿里，你觉得如何？”他剥着半熟蛋，忽然说，“比方说，和你结婚话，你会怎样？”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
比起阿里，母亲更是十倍惊慌。
母亲不禁扑哧笑。
以下就是那天母子合作口述笔记全文。
宛如玉般孩子诞生，是个男孩。城堡里欢欣鼓舞。不过产后乐佩却日渐衰弱，寻遍全国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见她身体愈来愈弱，命在旦夕。
“所以说，所以说，”乐佩躺在床上静静地流泪，对王子说，“所以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生小孩。毕竟是女巫女儿，所以能稍微预感自己命运。直觉得如果生小孩，定会发生不幸。预感向来很准。要是现在死就能解除灾厄，那倒还好，但总觉得那不是死就能解决可怕灾祸。如果就像你说，真有神明存在，也想向那个神明祈祷。定有人在怨恨们。是不是们做错什严重事呢？”
“没有这回事，没有这回事。”王子在病床边来回踱步，味地否定，但内心却忐忑惶恐。喜获麟儿喜悦太短暂，立刻要面对
“天啊！你在说什蠢话！就算开玩笑也不能说这种话。阿里，他是在逗你。实在太乱来，开玩笑也不能说这种话！”
“只是在打比方。”次男显得很镇定。他从刚才直在想小说情节，完全没留意到这个假设深深刺伤阿里心。真是任性孩子。
“阿里，你会怎样？说给听听，想拿来当小说参考。因为这段实在太难写。”
“你突然说出这种吓死人话，”母亲暗自松口气，“阿里也不懂呀。对不对，阿里。阿猛（次男名字）老是说些莫名其妙话。”
“如果是话……”只要能帮上次男忙，阿里什都肯说。她无视夫人为难地向她使眼色，反倒认为这是紧要关头，握紧拳头回答，“如果是话，会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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