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明白。山田先生也如此保证。”
“也敢保证。”结果这个靠不住保证人,后天必须把下聘用品放在原木台架上,递给小坂家。
小坂先生请中午去他家。大隅似乎没有其他朋友,看来非得代他去下聘不可。前天,去新宿百货公司买套下聘必需用品,回程顺道去书店翻阅《礼法全书》,查下聘礼仪与致辞等事。当天穿日式裙裤,把绣有家徽外褂和白足袋(1),用包袱巾包起来带出门。打算在小坂家玄关快速换上外褂、脱掉蓝足袋,丝不苟地穿上白足袋,展现出帅气体面使者模样,但完全失败。在省线五反田下车后,照着小坂先生给简图,大约走公里,终于找到小坂家门牌。那是栋比想象大三倍以上大宅邸。那天很热,拭去汗水,稍微端正仪容,走进大门,确定四周没有猛犬后,按下玄关门铃。位女仆来应门,对说:“请进。”走进玄关看,只见小坂吉之助先生穿着家徽和服,将扇子立在膝旁,严肃端坐在玄关式台(2)上。
“呃,等等。”说莫名其妙话,将带来包袱巾放在鞋柜上,立刻解开,取出家徽外褂,换掉穿来黑色外褂,到这里没有什大疏失,但接下来就完蛋。站着脱掉蓝足袋,换上白足袋之际,因为脚底出汗,无法顺利脱掉,于是心横用力拉,顿时重心不稳,跌个踉跄出糗。
“啊,这个。”又说莫名其妙话,卑屈地笑笑,在式台上盘腿而坐,又摸又拉像是在安抚似,点点慢慢将白足袋套上脚,时而用手帕擦擦额头上汗水,又默默地穿足袋。这时周围气氛片黯淡,甚至想自,bao自弃,干脆光着脚丫走上式台,然后纵声大笑。但旁边小坂先生,依然脸
种怕麻烦个性实在做不来,所以就这样搁着。可是这回忽然来那封电报和电汇。既然接到命令,也必须得动起来。照山田给住址,发封限时信给女方家。
友人大隅忠太郎发封紧急电报给,拜托与您商讨下聘及婚礼事宜。想尽快登门拜访,不晓得您何时方便,若能顺便附上前往贵府路线简图,更是感激不尽。
十分紧张地写这封信,寄出去。对方姓名是小坂吉之助。翌日,位眼神锐利、气质高雅老绅士莅临寒舍。
“是小坂。”
“哦,您好。”大吃惊,“应该是去拜访您才对。呃不,您好,这实在是……来,请,请进。”
小坂进到房里,双手抵在脏兮兮榻榻米上,笑也不笑,严肃地打招呼。
“大隅发封这样电报给。”现在只能豁出去跟他谈,“这里有个‘汇上○’吧,这个‘○’指是百圆。他意思是把这笔钱当聘金,要拿去给您。但因事出突然,也搞不清状况。”
“这也难怪。因为山田先生返乡,们也感到些许不安。去年年底,大隅先生曾直接写信给们,说出于种种原因,希望典礼能等到今年四月,们都很相信他,所以直等到现在。”
“相信”词,莫名强烈地在耳际回响。
“这样啊。想必您很担心吧。但是,大隅绝对不是不负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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