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真很糟糕,不但对结婚不抱感激之意,还完全不当回事。只会高谈阔论天下国家,还把骂顿。”
“事情应该不是这样。”老师沉着地说,“他只是害羞吧。大隅开心时候,反而会摆出张臭脸。这是他坏毛病。每个人都有些毛病,你就别跟他计较吧。”真是师恩比山高。“倒是,他顶上毛怎样?”老师还是最关心这个。
“没什问题,算是维持现状吧。”
“那真是大幸啊。”老师似乎由衷放心,“这样就没什好担心。也可以大大方方去当媒人。听说对方千金既年轻又漂亮,原本还很担心呢。”
“真是个美女。”兴致勃勃
“荣誉之家?”
“大女婿三四年前在华北战死,妻小现在应该住在小坂家。二女婿是入赘小坂家,很早就出征,听说正在南方参战。你不知道吗?”
“原来如此。”觉得很丢脸。想起那天,只顾着人家劝酒,就“好好地”喝啤酒,像个傻瓜似,看到门楣照片还问无礼至极问题,最后还扬扬得意地离开。想到那犹如日本第蠢蛋行径,脸颊红,耳朵红,连胃腑都红。
“这是最重要事吧,你怎没事先跟说?害丢脸丢大。”
“那无所谓。”
终于醒,问有没有报纸,然后趴在床上仔细阅读早报。看完报纸去檐廊抽中国烟。
“要不要刮个胡子?”打从早就焦躁不安。
“没这个必要吧。”他却意外地洒脱,宛如在轻蔑小家子气。
“可是今天,是要去小坂家吧?”
“嗯,就去看看吧。”什就去看看吧,是要见你新娘。
“怎会无所谓,那可是大事!”口气明显愤怒起来,即使跟他吵架也在所不惜,“你也太不像话!这重要事居然没跟说声,未免太不够朋友。不想再管你这档事。不敢再去小坂家。今天要去,你自己去!不去!”
人羞耻到无地自容,会乱发脾气。
们尴尬地吃着偏晚早餐。总之,今天不想去小坂家。汗颜到不敢再去。甚至气呼呼地想,这桩婚事泡汤也无所谓,随便你!
“你可以自己去吧。还有别事要办。”装出有事要办,匆忙出门。
可是无处可去。忽然想到,去牛込找濑川老师,向他吐吐苦水吧。所幸老师在家。将大隅来东京事向老师报告:
“她可是大美人。”希望大隅能稍微天真地雀跃下,“你还没见到她,就先见过,真是不好意思。虽然只是稍微瞄眼,但觉得美得像樱花样。”
“你对女人审美眼光太单纯。”
觉得很不是滋味,很想干脆呛他句,既然这没兴致,干吗大老远从北京跑来?但是个意志薄弱男人,到口话还是吞回去,不想引发尴尬冲突。
“对方可是名门世家。”说这句话,真是竭尽全力。因为不能说,你根本配不上人家。不喜欢争论,“通常谈婚事时候,大多会炫耀自己地位或财富,但小坂先生完全不提这种事,他只说相信你。”
“因为他是武士呀。”大隅轻松带过,“正因如此,才专程从北京赶来啊。要不然才——”口气真大,“毕竟他们是荣誉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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