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傻话。”大姐喃喃低语,霎时表情变得极其严肃,但随即又笑出来,“把家那件礼服借他吧。或许有点樟脑丸味,应该不要紧吧。”然后转而对明说,“先生已经不需要任何衣服。如果他礼
“你要懂得感恩。”
“懂。”
“你不要太傲慢。明天去濑川老师家跟人家道谢。别忘‘仰瞻师道山高’这句歌词(3)。”
四月二十九日,大隅婚礼在目黑中国餐馆举行。据说今天是个,在这里举行婚礼新人超过三百对。大隅没有礼服,却故作豪迈磊落地说:“没关系没关系。”穿着西装便走进餐馆,可是在玄关和走廊,到处看到穿着礼服人。大隅再怎无所谓也担心起来,竟然以微愠口气对说:“喂,这家餐馆有没有出租礼服?去帮租套。”既然要租礼服就早说嘛,还有方法可想,事到如今才说这种话,未免太为难人。但还是从休息室打电话去问柜台,果然碰钉子。餐馆人说,他们并非没有礼服出租,但要星期前预约才行。大隅摆出张臭脸,以责备眼神瞪着,仿佛在说:“都是你错。”婚礼预定下午五点举行,只剩三十分钟。束手无策,只好到隔着纸门小坂家休息室求救。
“因为出点差错,大隅礼服来不及送到。”撒小谎。
地说,“都觉得那家伙配不上人家呢。对方是名门世家,也是相当不错企业家,但丝毫不炫耀自己财产和地位,甚至没有摆出荣誉之家架子,过着恭谨低调恬适日子。那种家庭很罕见啊。”
“荣誉之家?”将荣誉之家缘由告诉老师,也再度责备大隅无动于衷态度。
“今天他要和未婚妻首度见面,却悠悠哉哉睡到十点。气得都想揍他顿。”
“不可以打架。大学同学毕业后,即便感情很好,也有为无聊小事赌气吵架倾向。大隅只是害羞,其实他也很尊敬小坂家,说不定比你更尊敬,所以才会更害羞。况且大隅年纪也不小,头发也愈来愈稀,反而变得更害羞,不知如何是好吧。你要体谅他心情啊。”真是知徒莫若师,“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不知如何是好,便谈起天下国家,还把你骂顿,然后还睡到十点,这些都是他煞费苦心在掩饰自己害羞吧。他以前就是个感觉敏锐,但拙于表达男人。你就体谅他吧。他现在只能靠你,你也很帮忙,不是吗?”
彻底被老师打败。
“哦。”小坂吉之助先生沉稳地说,“没关系,们来想办法。”接着小声呼叫二姐,“你那里有礼服吧。打电话叫人立刻送来。”
“才不要呢。”二姐当下拒绝,脸颊泛起红晕,羞答答地笑说,“他不在时候,不要别人碰它。”
“什?”小坂先生不太明白,“你在说什啊?又不是借给不认识人。”
“爸爸,”大姐也笑说,“她当然不肯啊。爸爸你不懂。在丈夫回来之前,不管再亲人都不能碰,定要保持原状才行。”
“别说这种傻话。”小坂先生五味杂陈地笑。
回程,顺便去新宿两三家酒馆,很晚才回家。大隅已经睡。
“你有没有去小坂家?”
“去过。”
“很不错家庭吧?”
“很不错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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