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您提到书写幼年时代事,要变成小孩心来写,这很难吧。所以身为作家还是会以成人心思铺陈吗?”这个问题问得真好。
“不,关于这件事,倒是很放心。因为到现在还是小孩。”大家都笑。并非有意逗大家笑,只是认真说出悲叹。
由于发问并不踊跃,迫于无奈,只好像独白般说很多话。譬如人们为何非得说“谢谢”、“对不起”之类客套话。觉得该说时候,人们认为定要说,不说就无法互相理解,这是很扫兴事实。卑屈并不可耻。般称为“被害妄想”心理状态,也未必是精神病。自制、谦让是种美,但脸满不在乎国王也很美。哪个比较接近神?这就不知道。
想到什就说什,说很多,也谈到罪恶感。不久,委员起身说:“那,座谈会到此结束。”这时,种宛如在说“搞什嘛”似无奈又安心笑声,在观众席蔓延开来。
任务就这样完成。不,晚点还得和自愿陪同学生,起去街上“意大利轩”西餐厅吃晚餐,之后才能真正自由。演讲结束后,在掌声中离开会场,来到微暗校长室,和班导师聊下,收到个用红白花纸绳系得漂漂亮亮纸袋。走出校门时,看到五六个学生呆呆地站着门边。
木屐感到难为情。
来到校长室后,只顾着四处张望。带领学生告诉,以前芥川龙之介也曾来这所学校演讲,那时他对讲堂雕刻赞不绝口。想也得赞美个什,于是四下张望,但找不到想赞美东西。
不久后和前来班导师打过招呼,便前往会场。会场里除学生,也来般市民。有五六个女人坐在角落处,进去,她们就拍起手来。报以微笑。
“这次来没有特别准备,在旅馆躺着想又想,还是想不出具体内容。料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形,所以从东京带来两本作品集。看来也只好读这两本作品集。在读时候或许会想到什,想到话,再和大家分享。”
读初期作品《回忆》第章,然后稍微谈下私小说,也谈到告白限度。拼命压抑满腔难为情,结结巴巴地说着闪过脑海只字片言,也说些,bao露自己底细爱情故事。但说会儿之后,愈来愈不想说,因此常常中断。喝四五杯水,拿出另本作品集,是近作《跑吧,梅勒斯》,大声朗读。读着读着又有想说事,于是喝水,这次谈是友情。
“们去看海吧。”主动开口,径自走向海边。学生们默默
“青春,是友情纠葛。想努力证明友情纯真,往往弄得彼此痛苦不堪,最后落入半疯狂纯真游戏。”如此说道,然后谈到朴直信赖,并告诉学生们首席勒(3)诗,向他们说不要放弃理想。说到这里,已经竭尽心力,演讲也到此结束。前后花个半小时。接下来应该会有座谈会,但委员向建议:
“您好像很累,休息下吧。”
但说:“不,不要紧。反倒累是你们吧。”
引来哄堂大笑。已疲累不堪,但依然硬撑下去。这点和你样。
于是大家坐着休息十分钟后,将座位移到学生当中,等候大家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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