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难受，睡得也不舒服。
他迟疑
下就跟着上车，坐在副驾驶上，言不发。
裴崇远打量着他，看得蒋息如芒在背。
“安全带。”
裴崇远笑得意味不明。
蒋息怔下，“哦”声，有些尴尬地系上安全带。
蒋息还没到大门口就看见裴崇远站在车边抽烟，且不说那停在大学校园门口过分惹眼
车，就说那男人，优越身段、品味非凡精英式打扮，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
蒋息远远就开始盯着裴崇远看，看着那人在冬天清冷日光下吞吐着烟雾，觉得心尖像是有猫在轻轻地挠。
下，两下。
让原本就在发烧人，体温升得更高。
“怎
样？”裴崇远见蒋息过来，掐灭烟，抬手挥挥，驱散缭绕在面前烟。
冬天，万物枯荣，人也跟着没精神。
蒋息头疼发热，坐在那儿觉得自己是个天然火炉，再烧下去就能炼丹。
这坐会儿，他手机响，本以为是裴崇远，低头看，显示是串数字。
这串数字他认识，没存就说明不想记住，不想联系。
细长手指轻轻点，手机安静。
蒋息不喜欢被命令，更不喜欢服从。
可是他却莫名屈服于裴崇远强势。
挂断电话，蒋息发信息给他，只告诉他自己在学校，具体是学校哪个楼哪间教室，没说。
回到排练室时候，蒋息把手机放进口袋，拿起搭在椅背上外套：“今天差不多吧？
有事先走。”
“息哥不跟们吃饭去？”佟野他们之前说晚上起去试试学校附近新开那家麻辣香锅店，去过人都说好。
就刚刚，他以为裴崇远直在看他，原来只是在等他系安全带。
自认为出丑蒋息心气儿不顺，扭着头看外面，声不吱。
裴崇远也不多话，见他昏昏欲睡，想着别吵他。
这市里医院蒋息没来过，裴崇远也不常光顾，都不是容易生病人，就算有个头疼脑热也不至于什毛病都跑医院。
冬天，流感泛滥，临近医院路上就开始堵车，裴崇远扭头看，蒋息不知道什时候已经靠在那里睡着。
“还好。”
“还好？”裴崇远笑，“臭小子，嗓子都哑。”
从来没人这叫过蒋息，带着玩笑意味亲昵，让他手脚都绷直。
“上车。”裴崇远说，“先去医院。”
蒋息想说不用，但还没开口裴崇远已经开车门坐进去。
又过会儿，重新响起来。
这回来电人是裴崇远，蒋息多等几秒钟，让铃声多响两下才接。
“到。”裴崇远声音听起来凉凉，像是强压着愠怒，“你在哪？”
“教学楼。”蒋息站起来，瞬间有些头晕。
他缓缓神，往外走：“你在校门口？这就出去。”
“改天吧。”
明知道裴崇远过来要阵子，蒋息却已经迫不及待。
他穿好外套，系好围巾，把自己东西收拾好，背着书包朝着外面走：“有事儿给打电话。”
“妥。”佟野扒拉着琴弦看他，等到蒋息走，剩下几个人就也溜出去吃饭。
蒋息从排练室出来后没直接去大门口等裴崇远，他在楼大厅长椅上坐着，看着外面光秃秃树干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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