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崇远轻笑声:“谁都看明白,就自己没看明白。”
蒋息转过去看他,拉住他手。
“大哥说你是他最好朋友,”蒋息开口,白蒙蒙哈气模糊他视线,“他查出来癌症时候,本来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就连也是后来他没办法,必须得想办法找人接手酒吧,问过他为什不找你,他说你遇着点儿麻烦事儿,忙不过来。”
裴崇远皱皱眉:“就是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合同漏洞逐渐显现,裴崇远开始焦头烂额,孔寻有打过电话,不过两人只是聊聊近况,都说日子不好过,但谁也没说自
他们躺在雪地里聊天,丝毫不觉得冷。
“裴哥,想起孔寻。”
孔寻去世将近四年,每到下雪冬天蒋息都还是会想起他。
个人出现和消失,好像都是很容易事,而且出现就是刻骨铭心,消失就是永恒不见。
“前阵子去看他次。”裴崇远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烟,问蒋息,“来根?”
那雪球刚好咋在裴崇远心口位置,裴崇远怔,然后捂着心口说:“完完,中箭。”
蒋息嫌弃地瞥他眼,都没接他话茬。
“你怎不问中什箭?”裴崇远走过来,蹲在蒋息身边跟他起团雪球。
“那你中是什箭?”蒋息不情不愿地配合他演戏。
裴崇远笑,凑过去亲口蒋息冻得通红耳朵,然后说:“丘比特之箭。”
雪天让蒋息觉得浪漫,遗憾是城市里雪天远没有山上这美。
但好在,因为裴崇远,他欣赏到如此美景。
两人在雪地里亲密相拥,吻得痛快,拉着手起来,堆雪人。
这两人都是没什童年家伙,蒋息小时候就不爱跟别孩子起玩,从没堆过雪人打过雪仗,而裴崇远,自小家里管教得严,别人玩时候他在学习。
如今想想,这竟然是他们人生中第次堆雪人。
蒋息伸手,等着裴崇远点好烟给他。
两个人躺在冰天雪地里抽烟,枕着奶油似白雪,望着灰蒙蒙天。
“孔寻其实活得比明白,”裴崇远说,“以前他跟说过句话。”
他抽口烟,眼睛迎接着落下来微凉雪花。
他说:“好几年前,咱们俩还没分开时候,那会儿孔寻就说,要是有天咱俩分,得悔得肠子都青。”
说完,俩人都笑,蒋息说:“少来,别说那些恶心话。”
“恶心?”裴崇远假装受伤,坐在雪地里撇着嘴拨弄那些雪,“跟你表白,你竟然嫌恶心。”
蒋息转头看他,看着看着就笑出来。
雪还在下,下得很大,不远处院子里树枝被厚厚积雪压断,“啪嗒”掉下来,然后被埋进雪里。
蒋息跟裴崇远闹够,发现雪人堆不起来,也不勉强。
刚下雪很松散,不粘,团成雪球之后很容易就又散开。
蒋息站在边指挥,顺便挑刺儿。
“你来你来,”裴崇远说,“看看你能不能弄起来。”
蒋息不屑地冷笑声,走过去弯腰,从地上捧起大捧洁白雪,结果,他也团不成大雪球。
裴崇远在他失败后大声嘲笑,结果蒋息冷着脸站起来,又冷着眼看他,突然出其不意,个雪球就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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