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素音说，“拉希德在这儿，在赫拉特；他专程从喀布尔来
。明天早上就会把你许配给他，然后你们中午乘坐去喀布尔汽车。”
“告诉她们啊！”玛丽雅姆哭喊起来。
那些女人安静
下来。玛丽雅姆察觉到她们也在看着他。等待着。房间陷入沉默。扎里勒不停地旋转他结婚戒指，铁青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神色。柜子里面，时钟嘀答、嘀答响。
“亲爱扎里勒？”终于有个女人开口。
扎里勒眼光慢慢抬起，碰上玛丽雅姆眼神，和她对望
会，然后又垂下。他张开嘴巴，但什
也说不出，只发出声痛苦叹息。
“你说话啊，”玛丽雅姆说。
扎里勒说话，语音几不可闻。“该死，玛丽雅姆，别这样逼
。”他说话口气好像他才是那个被安排某些事人。
他话出口，玛丽雅姆察觉到房间里紧张气氛消失。
扎里勒几位太太开始新轮——更为轻快——说服和劝慰，玛丽雅姆始终低头看着桌面。她眼睛沿着细长桌腿，望向刻工精细桌角，望见光滑暗棕色桌面反射出光芒。她注意到每次她呼气，桌面就会蒙上层水汽。她从她父亲桌子旁边走开。
阿芙素音送她回到楼上房间。阿芙素音把门关上时候，玛丽雅姆听到钥匙把门锁上咔嗒、咔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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