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柄,短短枪管。在拿起枪之前,玛丽雅姆确保自己记住它是怎摆放。她双手来回拿着这把枪。它比看上去要重点。手里握着枪柄很滑,枪管则是冷冰冰。想到拉希德居然拥有这种惟用途就是杀害其他人东西,她忐忑不安起来。但他持有这把枪,肯定是为他们安全。为她安全。
手枪下面是几本边角卷起杂志。玛丽雅姆打开其中本。她心沉。她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
杂志上每页都是女人,美丽女人,她们没有穿衬衣,没有穿裤子,没有穿袜子,也没有穿内裤。她们根本什都没穿。她们躺在床上,周围是凌乱床单,双眼半开半合地看着玛丽雅姆。在多数图片中,她们大腿是张开,玛丽雅姆能清楚地看到大腿之间黑色地带。在有些图片里面,那些女人趴在地上,好像——但愿真主原谅这个念头——五体投地在做祷告。她们还回过头来,带着令人心烦意乱挑逗眼神。
玛丽雅姆匆匆把杂志放回刚才她把它拿起来地方。她觉得大惑不解。这些女人都是些什人呢?她们能够容许自己拍这样照片?她恶心得反胃。那些他没有到她房间找她夜晚,他就在看这些东西吗?他既然都这样,是不是对她有所不满呢?他那些女顾客只不过是为做鞋而把脚伸出来让他量尺寸而已,他就对她们加以蔑视,说什尊严和礼节,他说都是放屁吗?女人脸,他说,只有她丈夫才能看。杂志上那些女人当然也有丈夫,有几个肯定有。退万步说,她们总归有兄弟吧。既然如此,既然拉希德认为看看其他男人妻子或姐妹私处没什大不,他为什还坚持要她把脸蒙上呢?
玛丽雅姆坐在他床铺上,既尴尬又迷惑。她用双手捧着脸,闭上眼睛。她不停地呼气吸气,直到觉得安宁些。
慢慢地,有个解释自行冒出来。毕竟,他是男人,在她搬进来之前,独自人过那多年。他需求和她需求不同。对她来说,虽然几个月过去,他们交欢依然是种忍受痛苦活动而已。但另方面,他性欲却很强烈,有时甚至显得很粗,bao。他常常紧紧地把她压在身下,使劲捏她乳房,屁股迅速地抬上压下。他是男人。这多年来没有女人。她能因为真主赋予他天性而怪罪他吗?
玛丽雅姆知道自己永远不能跟他提起这件事。它是不能被提起。但它是不可以原谅吗?她只得想到她生命中另个男人。扎里勒当时是三个女人丈夫,九个孩子父亲,可他还是跟娜娜发生婚外关系。拉希德幻想和扎里勒作为,哪种更糟糕呢?再说,她不过是个乡下人,个哈拉米,她又有什权利对别人说三道四呢?
玛丽雅姆打开梳妆台下面抽屉。
正是在这个抽屉里面,她看到那个叫尤纳斯男孩照片。那是张黑白相片。他看上去只有四岁,也许五岁。照片中他穿着条纹衬衣,系着蝴蝶结。他是英俊小男孩,鼻子笔挺,棕色头发,稍微有点凹陷眼珠黑黝黝。他看上去有点分心,好像相机闪光时候有什东西引起他注意。
相片下面,玛丽雅姆又看到另外张,也是黑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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