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张,它稍微有点模糊。照片中是个坐着女人,她后面则是拉希德,头黑发,比现在瘦点,也更年轻。那个女人很漂亮。可能没有杂志里面女人漂亮,但是挺好看。当然比她玛丽雅姆好看多。她下巴很精致,黑色长发从中间分开。高高颧骨,柔美额头。玛丽雅姆想起自己脸庞,想起她那薄薄嘴唇和长长下巴,她心中闪过丝妒忌。
她久久地看着这张照片。照片中,拉希德好像压制着那个女人,这让玛丽雅姆隐隐觉得有点不安。他手放在她肩膀上。他嘴唇紧闭,露出得意微笑;她则板着脸孔,副阴郁模样。她身体稍微有点前倾,仿佛想摆脱他掌控似。
玛丽雅姆把所有东西都放回原位。
后来,在洗衣服时候,她后悔自己偷偷跑进他房间。为什呢?她对他多什实质性解呢?解到他有把手枪,解到他是个有需求男人吗?她不该对着他和他妻子合影盯那久。刹那间拍下来身体姿势本来很随意,可是她眼睛却看出别意义。
这时,晾衣线在玛丽雅姆身前跳动,她正在把衣服往上面挂,心里觉得很对不起拉希德。他日子过得也不容易,他生活充满厄运和苦难。她又想起那个叫尤纳斯男孩,他曾经在这个院子里面堆雪人,曾经砰砰地爬上这同条楼梯。湖水将他从拉希德身边夺走,就像鲸鱼吞噬《古兰经》中那位和这男孩同名先知那样,将他吞没。想到拉希德恐慌而无助、在湖岸上来回奔跑、哀求湖泊将他儿子吐回陆地样子,玛丽雅姆就觉得心中阵发痛——痛得很厉害。她第次觉得和她丈夫血脉相连。她告诉自己,他们终究会休戚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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